竇清幽聽是都督府的那個女人帶著兒子過來求見,直接頭也沒抬,“不見。”
奚冰臉色一僵,忍不住苦笑。
葡萄忍不住,巴拉巴拉就全說了,啥人是長生故意找來的,就為了把她氣走,都督也是想讓她趕緊去找容華,沒有解釋。其實那個小孩是彆人生的,不過那個女人都督找到了,長得和都督一模一樣,據說是雙胞胎姐姐,一直在都督府裡,就等著她回來看看。
“雙胞胎姐姐?”竇清幽驚疑。
莊媽媽點頭,“和都督長得有八九分相像,要不是氣勢氣質,也是一模一樣了。也難怪會生出和小姐少爺一樣的兒子!”
梁氏雖然不讓巴巴的回去,但誤會還是讓她早點知道了,也省的傷心傷神。
竇清幽看到奚冰,聽她說小時候雙胞胎弟弟走丟,後來才知道是燕麟,盯著她的臉看了半天。
奚冰很是沒有底氣,家道沒落,而她又長成這副相貌,是被人養在內宅的外室,還換了幾次手,兒子的親爹她都不確定是誰。所以在竇清幽麵前很是低眉順眼,勸著她帶孩子回家,又讓兒子跪下給竇清幽賠罪,叫舅母。
“雖然他還沒認我,不過我敢肯定他就是我雙胞胎的弟弟。”
那個曾讓竇清幽崩潰的小孩跪在地上,張口叫舅母。
竇清幽還是沒答應回去,“我現在還是容竇氏。”
她一句話噎了奚冰半天,隻得回去了。
燕麟收到信,‘容竇氏’三個字就像三把大刀撲哧撲哧紮在了他心上,“那個賤人到底在哪?馬上把他給老子找出來,馬上把休書拿過來!”
聽他又嚎,薛堯和秦旭幾個都不搭理他。
最後秦旭看不下去,“都督!乾啥要休書,直接讓夫人休夫,休了那容賤人不就行了!”
燕麟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休‘夫’!?那個賤人算哪門子的夫?他配嗎?配嗎?配嗎?”
秦旭頓時縮了縮頭。
薛堯給他個就知道開口沒好的眼神,繼續目不斜視,堅決當自己是個站崗的。
燕尋是有點不是太懂,他話本來就少,也就沒有吱聲的打算。
燕麟想了半天,還是得從竇清幽這邊那休書。讓那個不要臉的賤人休他的乖寶,他更不配!和離書?有多遠滾多遠!
一想他就這麼變成了繼室,頓時又一口老血。管他那個長生還是短生,他要讓他這輩子都生不出兒子!
憋了滿肚子怒火的燕麟,比殺神還殺神,親自輪著長刀上戰場,一刀砍下去,就是死一片。
看他這樣,士氣也高漲起來,嗷嗷叫的衝殺過去。
雙方都有火器,一旦都用上,死傷就不可估量,也是不適應,還是冷兵器對打,也殺的過癮,反而叫燕麟連勝幾仗。
乾了倆月,燕麟待不下去,想媳婦兒,想媳婦兒,想媳婦兒。
薛堯拿著小本本記在都督抽風記下麵:乖寶走的第一天,想她,想她,想她。
乖寶走的第二天,想她,想她,想她,想她。
乖寶走的第三天,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
乖寶走的第五十六天,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
連燕尋都跟著督糧隊回了一趟京城,他卻得在外麵打仗,要不是打的是容賤人,要不是乖寶不願意看見這些戰亂,他才不乾!去他娘的誰乾皇帝!
所以,再有流箭過來時,他沒有躲開,然後又離爆炸圈近了點,完事把自己整成三級殘廢,給竇清幽寫信,說他被炸了。
竇清幽也有人在軍營裡,直接問燕尋。
燕尋字都還寫不好,而且不會說謊,直接就把燕麟賣了。說他自己撞到流箭上,又跑到爆炸圈,然後很高興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