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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是真的特彆生氣,那麼多平常她連見都見不到的高層將領、政府官員,最高司令智囊團的代表們,居然能任由一個光著屁股的孩子就那麼坐在個男人的身上,一直哇哇的啼哭。

“你們現在得出去,因為你們嚇到他了。”她說。

沒人說話,但是也沒人動。

於是顧念抱著孩子說:“那你們呆著,給我和孩子一間安靜的屋子。”

嬰兒蜷在顧念的懷裡,哭聲更厲害了。

終於,其中一個人說:“這位女士,我們還在進行投票,看是否需要人道主義的毀滅他,所以你不能帶走他。”

顧念不是一個善於發脾氣的人,但是對方這句話就讓她勃然大怒了。

“怎麼,你們在測試他的DNA敘列嗎,要測試他是否是一個各方麵都足夠優秀的嬰兒嗎,要是不夠優秀,就必須人道主義毀滅他嗎?”

“我們在等……”

“等結果?我曾經聽我父親說,根據基因檢測的推算,我將會是一個白癡,所以胚胎培育院都打算人道主義毀滅我了,可我爸爸堅持要撫育我,而現在,我想大家也看得出來,你們都搞不定的孩子得我搞定,那麼,我肯定不是一個白癡。”顧念又說。

奇跡般的,嬰兒在她說完話之後居然就不哭了。

“要麼你們出去,要麼我出去,現在都給我出去。”顧念指著門口說。

所有人都散了,唯有侍衛長沒敢走。

“你為什麼不走,還有,床上那個人到底是……”顧念說著,看了眼床上,突然就把嘴巴閉上了。

那怕容貌換了,膚色淺了,衣服不一樣了,這個人就是那個人。

顧念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再見的那個人。

侍衛長手裡,拎著的正是屬於孩子的東西,放在地上舉起手,他說:“床上那位,是我們彼鄰星聯邦政府對相鄰星戰營的最高司令,要想與相鄰星戰鬥,我們非有他不可,所以,我不論你是誰,你能給我們帶來什麼。我必須站在他的身旁,永遠都不能離開,我是他的守護神。”

顧念伸手摸了一把。

頓了頓,又掐了一把。

心說這男人到底沉睡有多久了,為什麼他的肌肉看起來是那麼的結實呢?

而且,他跟她想象中的,畫報中的都完全不同,可能是因為本身很高大,那怕睡著,都有一種迫人的威嚴感。

但是,莫名的,她也不怕他。

當然,為什麼要怕他呢,她連他會把自己的私房錢藏在哪兒都知道,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知道他是誰,你想怎麼樣我不管,這個小嬰兒就交給我。”顧念說。

於是,一間房子裡,侍衛長守著他的司領員,而顧念,則守著她的孩子。

既然床上躺著的是最高司令賀軒昂,那麼,這孩子必定是他的骨血,也就是小地瓜了。

顧念去往地球的時候,曾聽說從不同的維度帶回一個人的意識,一個人是不可能達到的,所以,她的身後有智囊團,所以她才能把最高司令給帶回來。

最高司令當時的意識是模糊的,本身就是附著她的,那他,又是怎麼把小地瓜給帶回來的呢?

那麼將來怎麼辦?

現在賀軒昂還沒有醒,那是因為他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歸攏的原因,很快他就會醒的,因為他的身體在靈魂不在的這段時間,已經完全休養好了,他現在需要的,是把靈魂和□□合二為一。

但是,他不記得她,估計也不會記得這孩子,而聯邦政府的官員,還在外麵商量,該拿這個孩子怎麼辦呢。

顧念不打算想這些,因為越想,她的腦殼就越痛。

頭一次接觸到真正的嬰兒。

跟彼鄰星電視上廣告的那種白白嫩嫩,永遠翹著嘴唇叨著奶嘴的不一樣,也跟她在夢裡走馬觀花般養過的孩子不一樣,真實的孩子要不停的吃奶,可是他又吃不多,於是就得不停的喂,還會拉粑粑。

咦,粑粑真臭,這要不是親生的,顧念才不會願意幫他揩粑粑。

但是他也很好玩,隻要顧念抱著他,隻要侍衛長不盯著他,他就不會哭,安安靜靜的蜷在繈褓裡,乖乖的盯著顧念看。

夜裡,他就睡在她的身上,一覺睡了才三個小時,很快就開始哭了。

顧念醒來,發現侍衛長持著佩刀,還站在賀軒昂的床前。

再看表已經是零晨兩點,不由從心地裡給侍衛長豎了個大拇指:真是夠敬業的。

衝奶,打著哈欠給孩子喂奶。

本來回到星球之後就沒有休息過的顧念哈欠連天,雖然沒有哭的意思,但是淚腺特彆旺盛,幾滴淚差點就掉到孩子的臉上了。

小地瓜當然吃飽了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