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中郎02(2 / 2)

馬車內就剩亭山侯和林裕,亭山侯瞪他,又瞪著他姐的衣裙,火冒三丈:“這衣服......”

林裕拱手:“多謝侯爺。”

亭山侯:“......”

在他姐催促他四次,徒手捏碎了兩塊銀錠子後,亭山侯終於不情不願換上了他姐的紅色襦裙。林裕也快速穿好了亭山侯的衣衫,他看著瓊琚姐弟坐在一塊兒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把自己馬車有備換衣衫的事情拋在腦後。

瓊琚小手攬上亭山侯胳膊,強迫往他頭上插絹花,亭山侯寧死不從,但在見識他姐又徒手捏碎兩枚珍珠的手段後,認命把腦袋放過去:“姐姐請笑納,請務必把我這顆腦袋插得好看些。”

一個七尺大男兒穿上鮮豔的紅裙已經夠顯眼,還被迫帶上絹花,臉色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但他還不忘瞪著林裕,給自己立威風:“你知道我姐的這個破性子,我是怕我姐再浪費錢。”

“啊疼啊!”

“是我這個破性子,怕我姐浪費錢。”

“其實我們家不差那幾個銀錠子,我姐喜歡浪費就隨便浪費。”

馬車廂內充滿了歡聲笑語,車夫嚴肅的臉也忍不住蕩出一個微笑來。他把車停在忠勇侯府門口,下車打開檀木小門,林裕拱手道謝後,瓊琚忽然喚了他一聲。

林裕回頭,目露疑惑。瓊琚揚了揚手裡的絹花,被強迫插了七八朵絹花的亭山侯捂嘴悶笑,怕馬車外有人看見他現在這副鬼樣子,往車廂角落縮了縮。

林裕麵色為難,輕輕搖了搖頭,已示拒絕。瓊琚挑眉,示意丫鬟給他看被她捏碎的銀錠子和珍珠,威脅他:“過來。”

林裕無法,隻好蹲在郡主麵前,任由她在濕漉漉的發髻上插了兩朵粉色絹花,亭山侯哈哈大笑,心中頓時生出一種暢快來。

在亭山侯以死相逼下,他終於不用穿女裝在祖母麵前露麵,一回到亭山侯府就迫不及待鑽出馬車廂,跳入侯府,守門仆從要不是看見從郡主的馬車上跳下一道紅衣,壓根不會放行。

等亭山侯換好衣袍後,連喝了兩杯定驚茶壓驚,他剛才換衣服的時候無意中瞥了眼銅鏡子中自己的模樣,嚇得以為自己撞到了鬼。

阿彌陀佛。

管家遞上一麵鏡子:“忠勇侯府的世子給您送上的謝禮。”他心裡暗自嘀咕,跟侯爺來往的大多是紈絝,他什麼時候跟忠勇侯府的醜世子有來往了。

醜世子帶的麵具從不離臉,平日也極少出門,按理說兩人壓根沾不到邊。而且身為世子頭一回送禮上亭山侯府,給他們侯爺堂堂七尺男兒送一麵女人用的鏡子,也太小家子氣了吧。

心大的亭山侯還沉浸在今天午飯無需用了的感慨中,沒心沒肺接了鏡子,往臉上一照。腦海那張男兒臉穿著紅衣襦裙,頭戴七八朵絹花的形象又撲騰了出來。

他嚇得扔了鏡子,大叫:“娘呀!把亭山侯府的鏡子都給老子砸了。”

管家:“???”

大長公主府,瓊琚膩歪在祖母身上撒嬌:“您就讓人去忠勇侯府提親吧,林世子落水,孫女救了他,看過了他的身子,自然是要對他負責的。”

大長公主向來對瓊琚有求必應,可這事她真不能隨便應下:“好孩子,你是個姑娘家,要是去男方家裡提親,被婉拒的話,你以後還怎麼找好婆家呀。而且那林世子我還沒瞧過,怎麼也待我瞧瞧再說。”

瓊琚一想,祖母說得對,她是著急了些,頷首:“那我去把林裕叫來給您瞧瞧。”

看著孫女提裙跑出門的著急樣子,大長公主仿佛看到自己年輕的時候,啞然失笑:“這孩子也不知隨了誰。”

常嬤嬤說:“當然是隨了公主殿下您啊!您年輕的時候也是這般風風火火的,許多青年才俊礙於皇家的顏麵,沒人敢求娶公主,包括駙馬爺。可公主就是喜歡駙馬爺,二話不說回公主府準備了聘禮,親自上門求親了。”

大長公主年過花甲,失去丈夫又痛失兒子兒媳,往事已經很少回憶,可見到鮮活的孫女,她會情不自禁想起當年一些美好的事情:“林裕這個孩子我沒見過,可要是好的,琚琚也喜歡他,就嫁了吧。”

像他們這樣的家,無需顧及太多,喜歡就好。

***

林夫人沒親自去看熱鬨,可聽林如霞一五一十把柳元霜在落龜湖的所作所為說出來,那張臉是越來越冷。她柳元霜算個什麼玩意兒,為了攀上二皇子這根高枝真是連臉麵都不要了。

“她不要臉,我們忠勇侯府還要臉呢。這麼惡毒的兒媳婦,白送給我兒當通房丫頭也不能要,什麼玩意兒,我現在就去尚書府退婚。”

林如霞有點兒擔憂:“不若等問了姑父的意見再去。”她表哥情況特殊,被柳元霜弄了這麼一出,要是退了柳元霜的婚,還有哪個貴女敢嫁到他們家裡來。

“問什麼問,我一想到有這麼個糟糕女人跟我兒捆綁在一起,我心裡就很不舒服。”

作者有話要說:  蟹蟹一百六的胖胖灌溉營養液,嗚嗚嗚,我不是個好太太。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