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 你幫我處理一下, 就在龍源公園附近的涵洞處。”江衍和費星打了一個電話,示意他儘快把那司機交由警方, 同時善後。
趙音淮聽著聽筒裡傳來費星的嚷嚷聲:
“我靠, 不是吧,大哥, 我可是冒著被辭退的危險把你給放出去的,你這人剛一走茶還沒涼,就在外麵惹事?我我我告訴你!我不乾了!當了你幾年的經紀人, 我覺得我的壽命都所剩無幾了……”
她蹙眉, 放出來?什麼意思?
江衍無情地把電話掛斷了, 摸了摸她的臉蛋,身上總算回暖了些,“麻藥勁過了嗎?”
她點了點頭,支著長椅離開了他的懷抱, 雖然還有些惡心乏力,但多少能活動了。
抬頭的時候瞥見他顴骨上有明顯的抓痕, 心疼地朝傷口處吹了兩口氣, “那司機的爪子怎麼這麼厲害”
被她吹到的地方冰冰涼涼的,“這不是他抓的, 嘶……”他猛地退後,捉住了她的手, “你按這地兒乾什麼?”
她鼓著腮幫子道:“不是他抓的就是哪個小妖精抓的嘍?”
聽到這裡, 他臉色一板, 鼻子裡發出了哼聲,“哦,你管我和哪個妖精廝混?”
“誰想管你?”她反問了一聲,抽回了手。
他的語氣聽上去很是氣餒,“我就知道你不想管我,不然為什麼我和盛一曼的緋聞出了一整天,都不見你給我打個電話?”
她氣不打一處來,竟然提前被這人給將了一軍,語氣有些發酸,“不是應該你先打電話給我解釋嗎?一整天了不也沒見你給我打電話嗎?”
他愣了愣,隨即麵上一喜,“你在等我電話嗎?”
她覷了他一眼,“我有這麼閒麼?”
他彆過了腦袋,“也對,你忙著和你的知知約會去了,早就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了。”
心裡憋著口氣,她也懶得解釋,起身朝公園大門走去,“回家吧,不早了。”但步伐卻行得極慢,有氣無力的。
江衍連忙跟了上來,咳了兩聲,“我今天乾脆好人做到底吧,說吧,是要背還是要抱?”
她毫不客氣地轉過身麵向著他,張開雙手,語氣放柔,“抱~”
他偏偏繞過了她的手,蹲在她身前,“我今天隻想和你對著乾,快點滾到我背上來。”
她憋著嘴不情願的靠近,他餘光瞥見她穿著的百褶裙,就在她要趴下身子的時候,他卻忽然站了起來。
他的背蹭得她鼻頭滾燙,疼得怪叫一聲,“你乾什麼?”
他把她橫著抱起,“見彆的男人就穿這麼少女,見我的時候穿得就像個奶奶……我不是怕你走光,我是怕辣了彆人的眼睛。”
是是是,你牛你牛,你今天形象一米八,我不和你計較。趙音淮這樣心裡嘀咕著。
她攬住了他的脖子,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你今天為什麼不開車?”剛才追車時也是騎的路邊的共享單車。
他麵無表情:“被收了。”
“誰?”
“你今天怎麼這麼多問題?被一個大帥哥抱著走回家的感覺難道不好嗎?”他回避著她的話。
她判斷了一下二人所在方位,有些詫異道:“這離我家有四站路的距離,你確定我們不打車回去嗎?”
他緊了緊抱著她的雙手,搖頭,“就這樣走一走吧。”
她撅著嘴巴,“江衍,你變了,以前的你,可是從來不會瞞著我什麼事的,結果現在呢?問什麼都支支吾吾的,就這樣還說什麼喜歡我?我知道了,這都是你們男人的套路,當著我的麵說等的是我,當著彆的故友的麵又說一直忘不了的是她,哦,兩頭都不耽誤……唔”
二人正走在立交橋上,江衍忽地把她放到地上,抵到橋柱邊,吻住了她正在發牢騷的唇,硬生生地把她的後半句話堵在了嘴裡。
他的滑舌撬開了她的牙齒,憤怒地侵略著她腔內的每一片城池,似要把她剛才那些氣話給吃得一乾二淨才肯罷休。她腦袋本就因為迷藥未散儘而暈暈乎乎的,現在被他這麼一弄,頓時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雙腳發軟,捶著他的胸口。
他這才放過她,知道她沒力氣,還是雙手架著她,語氣不豫道:“你明明知道我至始至終喜歡的人隻有你。”
她望著他眼裡的執拗,胸口一堵。
他懲罰性地咬了咬她的嘴唇,複而把她抱了起來,“這次你不舒服,就原諒你,下次再敢亂說有你好看的。”
她嘟囔著,“三年不見,你怎麼變得像隻狗了呢,一言不合就開始啃啃啃的。”
他忽然沒頭沒尾地來了句,“其實我給你打了電話的,還打了很多個,可是你卻關機了。”
她先是疑惑,隨即驚訝道:“那陌生電話是你打的?打了六個,我開機的時候看到未接來電提醒了,你為什麼不用自己的手機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