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1 / 2)

更新組團旅遊去了哦,休息一下再回來吧。當然,你可以選擇全文訂阪口安吾走近狛枝凪鬥說的這間酒吧,巷子有些深,但能夠聽見一些深夜遊街的女子結伴而行,木屐踩在石板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這是一間新老氣息交織的酒吧,可能與它沉默地注視著橫濱有關。

阪口安吾深吸一口氣,推開酒吧門,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後走了進去——當然要做好心理準備,這可是那個太宰治發出的邀請,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事。

他踏過台階,抬眼望去,眼前所見的一幕與他料想的截然不同,這使得阪口安吾有些無措,甚至想重新退回到酒吧門口去。

因為與阪口安吾的如臨大敵不同,在這裡的人神色倦怠,有著說不出的放鬆。

——這種放鬆對於一個黑手黨來說,已經是極為罕見的了。

酒吧裡的人不多,三三兩兩地坐在桌前喝酒,輕聲交談,輕微的語調反而顯得這裡格外靜謐。

而約他來這裡的太宰治,則和狛枝凪鬥緊挨著坐在吧台上,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陌生的男子與他們一起。

可能是這裡靜謐的氛圍,同寮們難得的神態,亦或者是酒保仿佛沒有看到他一樣的自顧自擦著酒杯,所見的一切讓阪口安吾微微放鬆了些,融入到這個安靜的夜晚中去。

狛枝凪鬥聽見腳步聲,看到了赴約而來的阪口安吾,笑著打聲招呼:“安吾晚上好。”

太宰治懶洋洋地斜了他一眼,單手撐在吧台上,臉壓在手肘間,出聲嘲諷:“喲,四眼仔來了。”

阪口安吾無奈:“請太宰君不要這麼稱呼我。”他就知道,太宰治不滿意他很久了,隻是因為他在前者出差意大利的時候迅速與狛枝凪鬥交好——順便一提,和狛枝交好的過程意料之外的順利,隻要摸準了他的脾性和對希望的執念,簡直不要更好相處。和他眼前這個黑泥精截然不同,就算他努力了半個多月,也沒多少效果。

不僅如此,在太宰治回來後,他還要時不時地承受這個小心眼男人的捉弄,大到增加的工作量,小到這種不痛不癢的稱呼。他早就習慣了,這時候隻要轉移話題就是了。

“這位是?”

阪口安吾將視線落在太宰治與狛枝凪鬥之外的最後一個人身上,這人一頭棕紅色的短發,有些淩亂,麵容看起來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隻不過因為不修邊幅所以看起來憔悴一些,然而仔細去看他的眉眼,又能發現這人長得不差,實在是個奇怪的人。

狛枝凪鬥抿了口杯中液體,然後放下,給他介紹:“這位叫織田作之助,是個很厲害的人。”

阪口安吾朝他點頭:“你好,我是阪口安吾。”

織田作之助衝他友好地笑笑:“叫我織田就好,我哪裡厲害,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底層人員。”

“什麼織田啦,明明是織田作!”太宰治嚷嚷著。

阪口安吾想起了自己群裡昵稱,對他的自我介紹莞爾一笑,忍不住道:“我也隻是一個普通的社畜工作者。”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分明是第一次見麵,卻有種說不出的合拍。

“什麼什麼,四眼仔和織田作在打什麼啞謎。”太宰治不滿被無視,撲騰起來。

狛枝凪鬥笑著和稀泥:“太宰不要喝太多,不然我會把你扔在酒吧的。”然後他轉過頭看向阪口安吾,向他推薦酒吧裡的招牌酒:“嘗嘗這裡的酒,味道不錯。”

狛枝凪鬥認識織田作之助也是幾個月之前了,在一次和中也的外出任務時,因為他的不幸導致肩膀中彈,就是好心的底層人員織田作之助幫忙處理的。

由此兩人相識,隻不過熟悉起來。卻是因為太宰治拉著他來喝酒,偶遇了同樣來喝酒的織田作之助,漸漸就有了交集,彼此的感情在一次次的酒吧閒談中升溫。不得不提的是,織田作之助相當支持自己關於希望的看法,他們也是因為這個時常有所交流,至於兩人之間的橋梁太宰治,反而被他們有些冷落了。

能夠意外認識到一個讚同自己觀點的朋友,的確是幸運的事。

酒單上的酒古老而經典,阪口安吾掃了一眼,朝酒保道:“GoldenFizz。”

酒保接過酒單,悶聲不吭地調酒,不一會兒就推過來一杯淡黃色的雞尾酒。反倒是太宰治調侃了一聲:“四眼仔的品味就差我那麼一點點。”

阪口安吾笑而不語。

夜漸漸深了,其他顧客漸漸走空,吧台上的四個人酒意朦朧了起來。

牆上的黑白照片、略顯昏暗的燈光、隱密狹長的吧台,這一切太容易讓人放鬆心房,至少通過這一杯酒,阪口安吾與其他三人建立起了不可思議的能夠稱之為“友誼”的東西,而更荒唐的是,雖然他們沒說,但他卻能感受到這三人與他有著同樣的感受。

他們一起默契地繞開了港口黑手黨,繞開了工作,閒聊一般說起了各自的生活,姑且算是生活罷,一些瑣碎而日常的東西。

太宰治就吐槽狛枝凪鬥那逆天的幸運作用在他這個與之同居的人身上是多麼的令人苦惱,還說這人不管自己怎麼否認,都認定了自己是什麼希望的象征,讓他煩不勝煩。如果說這話的太宰治沒有麵帶蕩漾的笑容,阪口安吾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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