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瘋了,後來跑丟了,不知道去哪兒了。”薑顏含糊其辭地將楊紅英的結局說了說,“警察跟我說,石家人虐待她,把人活活打瘋了,然後大概是被打得太狠了,她發病,把石大磊弄死了,人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啊?”李躍進聽說鬨出了人命,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又覺得這個下場完全是楊紅英咎由自取,怪不得彆人。
她想了想,囑咐薑顏道:“他要是不問,你也不要說了,他要是問,你說得含糊一點。”
“我知道了。”
她和薑傳承不一樣,楊紅英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就憑她乾的那些事,薑顏沒把姓楊的碎屍萬段已經是客氣了。
但是薑傳承是楊紅英親生的,楊紅英和薑辭離婚之前,對他都是疼愛有加,薑傳承惦記楊紅英,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薑顏上樓,敲響了薑傳承的門。
“誰?”薑傳承十分期待地問了一聲。
“我!傳承,開門。”
聽到薑顏的聲音,薑傳承高興得差點蹦起來,剛竄出去兩步,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故作矜持了起來,慢悠悠走到門口。
之前明明一臉喜色,可是開門的時候,卻故意板起了臉,好像這樣子很酷似的。
房門打開,薑傳承黑著臉薑顏,“乾什麼?”
薑顏懶得和一個中二少年一般見識,“不讓我進去?”
“哦。”也許是薑顏的氣質太過嚇人,薑傳承呆了一下,就乖乖讓出了路,什麼裝酷,板臉的想法,全都忘了。
血脈的壓製在此刻體現得淋漓儘致,薑傳承也不知道為何,隻覺得薑顏一身氣勢,嚇得他那些小心思全都不自覺的收了起來。
“你怎麼不下樓,一個人在樓上,躲著我?”
“不是。”
要說之前的薑傳承像隻張牙舞爪的小狼,這會兒他就是隻溫順得不能再溫順的小
綿羊。
“就是……嗯,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感覺就是彆扭。”
薑顏懂了,這孩子有種無法麵對她的愧疚感。
她叫大伯父,大伯母,而他卻改口叫他們爸,媽。明明他們是親姐弟,可是現在卻成了堂姐弟,所以他鬨上彆扭了。
薑傳承或許想著,家裡人都在吃下放,下鄉的苦,隻有他一個人,躲過了那場風波,所以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愧疚感,但是他又不懂如何說服自己,所以就變成了現在這種彆扭的樣子。
“傳承,大人的世界你暫時還想不明白,你也不用管,你隻要知道,你現在是老薑家唯一的血脈,薑家需要你快點成長起來,你要進步,要多學習,以後你身上的擔子重著呢!”
“那你呢?我是老薑家唯一的血脈,那你是誰?”
“我?”薑顏暗叫一聲糟,她潛意識覺得自己不是薑家人,所以直接把自己剔除了。
“我將來是要嫁人的,薑家不還是要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