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秦厲學心裡應該很不平衡吧?前女友變漂亮了,還有錢了。】
【噫……看這小子的表情哈哈哈,咬碎了牙還得往肚子裡咽,不敢在皇上麵前露出一絲怨懟。】
【秦厲學奉母之命結婚,他和他老婆感情淡薄,每天都相敬如賓。而今看到我與皇上如此情深意濃,想必他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確實,鄔情和皇上“蜜裡調油”、旁若無人的樣子,著實讓秦厲學不好受。
尤其是聽到皇上願意打開內務府的庫房,讓鄔情隨意挑選寶物的時候。
這一切,對秦厲學來說,無疑是一種深深的刺激。
他驚訝於皇上對鄔情的寵愛之深,更對鄔情那討好皇上的姿態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不齒。
當年那個會與他共談詩詞歌賦的情兒,終究是變了。
隻是不齒的背後,秦厲學心底隱隱有些難堪。
內心深處好像有個微弱的聲音在不斷地回蕩,指出他的無力——他不如皇上,給不了鄔情向往的生活。
你且看她的笑容,是否比當年要明豔許多?
長久以來,秦厲學一直抱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想法。他想,鄔情應當是與他一樣,還念著對方的。
然而現實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鄔情根本沒有後悔進宮。
僅看她在皇上邊上如魚得水的樣子,那笑容,那神采,哪有一分對他的綺念?
與此同時,鄔情忽地發出一聲驚異的“啊”,好像才真切地覺察到秦厲學的存在。
“秦大人,妾身真是失禮了。”
她輕啟朱唇,聲音中帶著一絲歉意,“臣妾隻顧著與皇上暢談,竟忘了您還在此等候,還請您多多包涵。”
鄔情微微欠身,行了一個稍顯敷衍的禮。
皇上也好似才注意到他,淡淡地說:“朕與吉貴人相談甚歡,竟讓秦愛卿久候了。”
秦厲學麵不改色地拱手道:“皇上言重了。”
“吉貴人,”皇上轉向鄔情,吩咐道,“關於小測之事,就由你與秦卿詳談吧。”
“臣妾遵旨。”鄔情帶著幾分殘留的笑意轉身。
她凝視著秦厲學,在短暫的停留後,突然開始乾嘔。
“嘔……嘔!”
【我去,怎麼回事?】
鄔情懵了,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惡心。
方才她沒有細看秦厲學,但一旦目光觸及他的麵容,原身的情感就如同潮水般洶湧而出,全部投射進她的腦海。
厭惡、憎恨、悲哀……種種滋味交織在心頭,鄔情看秦厲學,就好像看到一隻能行走的蛆。
見她身體明顯不適,皇上馬上緊張了起來,“速傳太醫!”
鄔情麵色蒼白地說:“皇上,妾身無大礙,隻是有些控製不住。嘔——”
【可惡啊,好不舒服。】
【為什麼有病的人是秦厲學,受傷的卻是我?不行,我要讓他也受傷一下。】
鄔情靈機一動,又想出一個讓秦厲學難受的法子。
“皇上,臣妾上回侍寢……是什麼時候來著?”她佯裝無力,柔弱地靠在皇上的肩上。
鄔情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秦厲學表情驟變。
難道說……她懷孕了?
皇上:“……”
這讓他怎麼配合著演戲?
侍寢當晚做了什麼,你自個兒心裡沒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