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個文士模樣的人就出現在廳內。
“簏城賈應道見過將軍、王子。”
達奚黑了臉,竟敢將他排在赫欽之後。
赫欽並不覺得這句話有何不妥,刀尖指向江珩的方向,“你來認認,他可是簏城葉家的?”
賈應道轉身過來,鄧隋呼吸都停滯了。
賈應道冷哼一聲,“葉公子藏得好啊,府上有金礦,竟越過韓將軍……”
意識到這是在哪兒,餘下的話便住了口,隻皮動肉不動道:“你在這裡風流快活,大概是忘了你爹娘妻兒了吧?”
這分明是不滿金礦叫涼國得了。
赫欽眉頭緊鎖,“他真是葉麟?之前韓良來信說齊國派了人欲潛入榆林,不是他?”
賈應道收起那番威脅人的陰狠模樣,畢恭畢敬道:“確實不是,韓將軍怕赫欽將軍被騙,特意命賈某帶來了江珩的畫像。”
說著將畫像雙手呈給赫欽。
赫欽連忙打開,邊看邊對照江珩的模樣,果然不是。
他臉色難看得很。
“赫欽,你還有什麼話說?”達奚罵道:“好好的接風宴叫你鬨成這樣,明日本王子要拿到通關文碟,若讓金礦被彆人搶走了,我看你如何同父汗交待!”
赫欽隻好應下來。
***
方才真是叫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回了院子,鄧隋雙腿一軟,那赫欽發怒,委實嚇人,劈向她和江珩那一刀,若未躲過,隻怕整個人都要被劈成兩半了。
江珩打橫抱起她往裡走,知道她嚇壞了。
進了房間,合上門,鄧隋才小聲問他,“那賈應道是你的人?”
“不是。”
“那為什麼沒有揭穿我們?”韓良能派來的人,必定是心腹。
江珩替她倒杯水,喂她喝了,道:“是人就有弱點,不過是威逼利誘罷了。”
賈應道這事兒是徐玠辦的,當他和鄧隋在明州境內被刺殺,又被徐玠關進大獄時,他就料到韓良會派人來拉攏徐玠,畢竟,韓良清楚他和徐玠因徐小姐的事而不和,他就叫徐玠策反韓良的心腹。
看來徐玠辦得很漂亮。
“信得過嗎?”鄧隋有些顧慮,這樣的人,既能背叛韓良,難保不會臨時反水。
江珩從懷裡拿出兩封書信給鄧隋,“這是韓良同赫欽今日的親筆書信往來,他已想辦法拿到手,隻待明日赫欽批了通關文碟,韓良通敵賣國的罪名就坐實了,我們的人將會捉他回京候審。”
順利拿到韓良罪證,能夠洗脫韓驍的罪名,鄧隋應該高興,可是……
“薛姑娘怎麼辦?榆林怎麼辦?賣到關外的姑娘該怎麼辦?”
難道還要繼續讓她們受辱嗎?
“江珩,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鄧隋站起身來,來回踱步,分析局勢,停下道:“聯絡兄長,讓他帶兵突襲涼軍大營,赫欽必派兵支援,屆時榆林兵力薄弱,正是奪回榆林的好時機,既抓了韓良,那麼簏城八萬守軍,攻榆林綽綽有餘,而明州徐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