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其實不怎麼喜歡這劉老太太,隻是畢竟是長輩,自己不能太給她沒臉。
“劉嬸子啊!您老有什麼心思,我其實啊也琢磨個差不多!
不過我勸領導還是惜了這心思吧!
這孤兒啊,向來脾氣野,一般人家未必能降得住!
而您這還看不出來嗎?他跟咱們住這麼久了,這孩子絕對是心比天高的!
而且做事還豁得出去,真要是出了那種事情,女方要是認了就皆大歡喜,可以高高興興的結婚做親家!
但是女方要是豁出名聲不要也要去告你的話,現如今可是嚴打,那可是要在那裡麵住一輩子,或是被槍斃都有可能!”
李嬸子怎麼不知道這劉老太太起的心思,就是想讓哪個跟韓思桐生米做成熟飯呢!
不說這招有多損,確實有很多那姑娘沒有辦法,隻能打落門牙禍水吞認了!
但也有那些烈性的就是弄個將來名聲儘毀,哪怕將來自殺,也要讓那男的去伏法的。
這前陣子那個叫做塘峪縣的,不就出現那麼一例嗎?
那姑娘就是死活不肯和解,也不願意嫁給那男方,還去法院告了狀。
而自然是那男方被抓了起來了,據說現在如女孩子挺可憐,好像收拾收拾開張介紹信。
不知道去哪裡了,據說是找他那個死了娘的姥姥家去了。
不過那也好了,倒比在這個老家聽著風言風語的強。
劉奶奶嘖嘖了兩聲:“你說的是塘峪縣的那個小娼婦吧?
這出了那種事情彆嚷嚷直接嫁過去不就完了,偏偏鬨得人儘皆知的。
現在可好了吧,自己在那也混不下去,灰溜溜的走了。
就這年頭在老家還混不了個溫飽呢,去外麵那還不就是餓死嗎?
不過還沒準,也許外麵的男的也喜歡他這種調調,這辦完事給他點吃的也能活著了。
現如今這些女人啊,竟然有不檢點的,要在我們那年代早就被浸豬籠了。”
果然你聽了劉奶奶這話,你就知道為什麼那些迫害婦女的人能這麼猖獗了。
不說彆的,一個名聲一個受害者,有罪論就夠你受的。
你這明明受到侵害了,去告官反而成了大家所可以攻擊的筏子了。
也隻盼著有這種思想的人家,要是有女孩子,或者媳婦的話。
都遭受到這種事情,也一個個的都咬咬住門牙和血吞的認了。
又有婦女搭話了:“話雖然那麼說,不過說實在的,那女人還遇到這種事情是真可憐!
我倒挺能理解塘峪現那個姑娘的做法。
我們老家的以前就出現過一次這種事情。
那小姑娘啊,才十幾歲,可是十裡八莊有名的美人在家裡還孝順,幾乎都不出門。
可就偏偏那天早晨給家裡打水的時候起得早了一點,就被那40多歲的老光棍給拽到地裡去了。
最後那姑娘家的人也就是咬牙把這姑娘嫁給那老光棍。
可那老光棍對那姑娘可不咋樣,一彆說一分錢彩禮沒給。
天天的家裡外麵乾很多活兒,吃不飽飯不說,還天天被那老光棍給打的,渾身是傷。
這不是就前幾天嗎?那姑娘就上吊死了。
就她們家人啊,也是哭的要死要活的,後悔死了。
要知道是這樣的下場的話,還不如讓那姑娘去告官呢,大不了以後,遠遠的找婆家給嫁了唄。
這找不到初婚的,找個二婚的,有孩子的也比跟那老光棍強。
要不為啥說老光棍娶不上老婆呢?一是特彆窮,二是特彆懶,什麼活都不乾,窮橫窮橫的就會拿自己老娘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