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考官一同將目光掃向了左道的試卷,片刻後齊齊露出了驚訝之色。
“這是……”梳著馬尾的女考官訝異道:“這是校長你的清濁吐納法?您傳給左道了?”
趙守一搖了搖頭:“盜天圖上的知識,非四大道校學生,不可輕易傳授,就算我孫子都沒傳授,怎麼會傳給他。”
“不是清濁吐納法。”眼神宛如刀鋒般的男考官,邢軍說道:“雖然有些相似,但更粗糙,也更原始。我看最多隻有清濁吐納法的三四成效果。”
“是他從盜天圖上領悟出來的。”呂重陽歎道:“這小子的悟性太強了。我記得老師你的清濁吐納法,就是過去從盜天圖上學到的吧。”
趙守一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著左道的卷子,越看越是目露欣賞之色,再看了看對方之前的成績,愛才之心大起:“不錯,這天賦才情,跟我年輕的時候有的一比。”
馬尾女考官:“那榜首就是他了吧?”
邢軍點頭:“元神值105,道化度1%,入學之前就做到這一步,他做榜首,的確沒什麼爭議。”
“未必。”一直沒有說話的另一名考官說道:“你們看看這個。”
一張考卷又被傳了上來,短短的一行字,卻是看得在場五人齊齊愣了愣。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良久之後,趙守一才緩緩說道:“這兩句話,氣象萬千,比左道還要高上一線。”
馬尾女考官說道:“校長,這麼一句不明不白的話,就比左道清靜吐納法還高?恐怕不足以服眾吧?太玄虛了,誰知道這考生寫的時候想的是啥?”
說著,她轉頭看向了邢軍:“邢軍,你說是不是?”
‘這兩句……’邢軍看著卷麵上的一行字,麵色微微變化,並沒有回答女考官。
趙守一笑了笑,看向女考官說道:“玉真,你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也是吐納法啊,不過寫的不清晰,我看他自己都沒想明白,根本沒法用來修煉,怎麼比得上左道?”
趙守一看向一旁的呂重陽說道:“你呢?”
呂重陽皺眉道:“像是一門劍術,卻隻是一個概述吧。”
另一名考官幽幽道:“我以為他說的是符文之道,不過隻能算是模糊的心得。”
看到其他四位考官吃驚的神色,趙守一淡淡說道:“這一行字,把整個盜天圖的內容概括了,不過這位考生本人修為不足,隻有這麼兩句話而已,隻能算是把盜天圖開了個頭吧。”
呂重陽說道:“此等悟性,更在左道之上啊,我看看……周白,加上他之前兩輪的成績,做榜首綽綽有餘。”
梳著馬尾的玉真不服道:“靈光一閃而已。左道元神值過105,還未入學,已經入道,他不是榜首,誰能做榜首?”
“入學測試的榜首,怎麼能純以修為來定。”呂重陽看了看考卷上的名字說道:“而且周白這小子,意誌如鐵……”說著,呂重陽將周白第二輪的表現說了出來,聽得其他幾位考官麵露讚賞之色。
孫玉真說道:“左家滿門忠烈,如今左道可是左家獨苗。105的元神值也拿不到榜一,我看我們要被軍部的口水唾沫給淹了。”
呂重陽:“修道路漫漫,什麼時候講過家世了。我們修煉的時候又叫爸媽來幫忙麼?”
看著爭鋒相對,越吵越激烈的兩人,趙守一說道:“既然大家意見不統一,那就投票來決定吧。”
說著,他手輕輕一揮,左道和周白的前兩輪成績也分彆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孫玉真:“我選左道。”
呂重陽:“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