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水很快將一旁的糙米與豆餅都收到了空間,但思索了片刻後又拿出了一個餅,憑著記憶中的路線去了一趟稻田裡給了張嬸子。
太陽漸漸西斜,在遊戲裡的第一天就這麼安然無恙的度過了。
夜深人靜時,顧小水卻在硬邦邦的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肚子更是時不時傳來咕咕的叫聲。
她臉色複雜的從木板床上爬了起來,虎著一張臉盯著那隻木碗許久,還是沒忍住將空間裡的餅拿了出來。
糟糠製成的豆餅味道著實不太好,但耐不住肚子餓得慌。
顧小水捏著鼻子將餅嚼碎了後又閉眼吞了下去,嘴裡殘渣的氣味幾乎讓她忍不住的作嘔,也堅定了她儲存物資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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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剛蒙蒙亮顧小水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將床頭的木碗灌滿了水後便端著去了稻田裡。
“小水,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晚?”
張嬸子許是昨天分到了一個豆餅,拿人手軟今天對顧小水的態度格外友善。
顧小水揉了揉眼睛,乾笑了兩聲後說道。
“今天不小心睡過了點。”
“哦哦,那你這碗是乾嘛用的?”
張嬸子看著顧小水手中缺了口的碗,神色有些不解。
顧小水將盛了半碗清水的木碗在張嬸子麵前晃了晃,語氣怯生生的開口。
“我家裡沒有大水壺,隻能用這個木碗來盛水。”
話音落下,張嬸子看向顧小水的表情越發同情了幾分,安慰了她幾句後才看向一旁與隔壁的李嬸子繼續閒聊。
“今年的莊稼長勢比往年都要好,應該是個豐收年。”
“就怕鬨蝗蟲啊。”
李嬸子彎腰拔著地裡的雜草,語氣有些感慨。
“我記得小時候有一年鬨蝗蟲,一大片一大片的蟲子把太陽都遮住,飛過的地方的彆說是莊稼了,連樹葉和雜草都沒有留下。
餓的人幾乎...易子而食。”
“那都多少年前的老事了淨拿出來唬孩子。”
張嬸子笑罵了一句,隨後繼續忙自己的活去了,顧小水卻看著一眼望不到儘頭的綠色稻田陷入了沉思。
太陽逐漸升高,顧小水雖然穿著單薄的衣服仍然被熱的汗流浹背,但她卻乾勁十足。
如果有人站在顧小水身邊的話就能發現,她每一次彎腰後,手中的稻穀便會少一些。
但顧小水控製著量,每往前走一步才會偷偷的放置一顆稻穀進空間,她家的這一片稻田地裡,稻穀都少的十分均勻,倒也沒人察覺出什麼異樣。
等她離開後,張嬸子才看了眼一旁稻穀地裡的雜草才搖了搖頭開口。
“這孩子可能是父母後發高燒燒壞了腦子,連草都不會除了。”
……
顧小水回家用空間裡的糙米煮出了一小碗粥,吃飽喝足後又睡了個午覺,才拿起破敗的木鋤頭往後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