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霖遠皺了皺眉頭,高聲開口。
“這個天氣,如果是特殊紙張能自燃並不奇怪,大家不要相信怪力鬼神之說,宣傳封建迷信。”
語氣頓了頓後,他又繼續說道。
“而且剛才那位蘇薔同學不是說要表演降雨嗎?現在不是也還沒下...”
“呼的”一聲,悶熱的沒有一絲風的操場卻忽然從四麵八方卷起大風。
呼嘯的風聲打斷了岑霖遠的話語,也讓原本安靜的學生們再次躁動了起來。
岑霖遠眉心突突跳了幾下,虎著臉吼道。
“全體都有,起立!”
一陣稀稀拉拉的動作中,蘇薔撐傘的姿勢格外的亮眼。
負責帶隊蘇薔這個連隊的教官剛準備上前訓斥,隻是忽然,原本隻是呼嘯著的陣陣涼風卻更加發作了起來,席卷著一些雨滴。
雨滴越來越多,下一秒,“嘩啦”的一聲,大雨傾斜而下。
碩大的雨滴帶著強力的衝擊,也讓教官原本打算訓斥的話語卡在了嗓子裡。
此刻,操場上一片狼藉。
“這姐姐不會是提前知道了今天要下雨,擱這演戲呢吧?”
雨水衝洗的人幾乎睜不開眼睛,卻還是有人不信邪罵罵咧咧的鬨著雨打開了手機,隨後頓時傻了眼。
天氣預報依然十分頑強的保持著今天大太陽的預測,沒有絲毫的變動。
……
傾盆的大雨下了半天就停了。
花大也因為軍訓當天校方上空局部降雨上了熱搜,正在校方拚命地對外宣稱這是巧合時,熱搜卻又莫名其妙的被壓了下去。
花大女生宿舍內。
蘇薔愜意的窩在陽台的沙發上,纖細柔軟的身體完全舒展開來。
傍晚的溫度已經沒有那麼燥熱了,下了一場雨後的空氣明顯有些潮濕,卻十分好聞。
“老大,我明明是在為人民做好事,你不至於一直罵我吧?”
“做好事?你明天把天捅穿了個窟窿我是不是還得給你漲工資?”
祁小川簡直要被氣笑了,隻是電話那頭的蘇薔卻絲毫沒有聽出他氣的發抖的聲音,輕笑著開口道。
“也不用漲太多,一點點就行了。”
“蘇薔!”
祁小川聲音陡然一冷,眉頭緊皺著開口說道。
“最近上頭確實沒什麼任務,但是你也少整些陰間的事,再有下次扣你工資。”
一起共事了多年,祁小川真的很了解蘇薔的命脈所在。
話音剛落,剛才還一派從容優雅的蘇薔瞬間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老大,你聽我狡辯,錯是我的錯,但工資他是無辜的啊,你有什麼衝著我來...”
“嘟嘟嘟”
回應她的是電話那頭掛斷的忙音,以及窗外偶有的鳥鳴。蘇薔見此懶懶的打了個哈切,起身往外走去。
今天天氣甚好,宜坑坑蒙拐騙。
……
“瞧一瞧看一看咯,神算子算命一天三褂,隻算有緣人。”
眸光瀲灩的少女把玩著手中的銅錢,本該是一副如畫的美景,卻也是因為她叫賣的聲音活活破壞了氛圍感。
“同學,算命嗎?”
人來人往的花大校園主道不伐有人因為蘇薔的容貌駐留,隻是聽清她的話語後又嘴角一抽的飛快離開了。
他們是喜歡美女,但不喜歡腦子有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