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彈飛感覺有些無趣,心中暗罵這些內地的撲街好無聊,一個個啞巴一樣,手下不停,不大工夫,十幾根黑管便插完,他又用一根銅線將這些黑管連在一起。
;搞掂!炸彈飛一揚手中的遙控器,驕傲的向周圍人翹起下巴,;老子一按遙控器,這堵牆就會隻炸開一扇門而不會把樓震塌。
皮夾克老八一翹大拇指,;飛哥就是牛逼,等事成了我得好好敬你一杯。
炸彈飛露出恐懼之色,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行了,你們東北人太能喝了,我再也不和你們喝酒了。
所有的黑衣人都笑了,小小的地下室裡的凝重氣氛一掃而光,終於有了點歡樂的樣子。
老八笑了幾聲,;我上去給大哥回話,你們在這等著聽信。說完上到地麵,找到白頭,將地下室的情況複述一遍。
白頭臉上依然如岩石般冷峻,毫無表情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嘟嘟嘟……
天王三樓帝王廳,安靜的有些不像ktv。孫五和林春並肩坐在沙發上,貌似親密無間的先聊著。
老馬獨自坐在黑暗的角落,也不喝酒,牆上的電視熒光映照著他偶爾閃光的眼睛。
孫五雙手捧著酒杯,有些不滿,;春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大老遠從龍江過來,就是想跟你痛痛快快喝頓酒,你不會連這點麵子都不給吧?
;五爺,我年老體衰,不能跟你年富力強比,實在抱歉,我以茶代酒好了。不管孫五怎麼勸,林春都不為所動,根本不接孫五遞過來的杯子。
一轉頭間,孫五眼中凶光暴漲,可當他偷眼看到不遠處石雕一樣的老馬時,立刻又換了一副笑臉。
兩人僵持不下時,孫五的手機響了。
孫五告了個罪,拿著手機出了包房。
聽筒裡傳出一個穩穩的男聲,;老五,說話方便嗎?
;方便!
;一切準備就緒,什麼時候動手?
;現在!
;好!那邊的白頭正準備掛電話,孫五又說了一句,;讓老四過這邊來一趟,三樓帝王廳,媽的,林春說什麼都不喝酒,老子想動手弄死他,可是他身邊那個老馬是個硬茬,我怕一個人弄不過他,叫老四過來幫我。
白頭依然言簡意賅,;好,這就讓他過去。
兩分鐘後,老式辦公樓的樓門一開,一個憨頭憨腦但是身材異常魁梧的漢子走了出來。
他就是老四,這隊人馬中身手最好的一個,但是腦袋不太靈光,有點缺心眼,隻能乾些打打殺殺的臟活累活。
孫五這夥人,用東北話講叫胡子,用粵語說是大賊,普通話就是悍匪,這是一夥敢和警察正麵對射的亡命徒。隊伍的核心自然是謀劃全局的孫五,其次是沉著冷靜的老大。
孫五起家在龍江,但平時都在粵東搞錢,回東北搞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他有打算,乾完林春這一票,就把家搬離東北,徹底在南方紮根。
夜色中,老四踩著積雪,向燈火輝煌的天王一步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