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家三口在宋家台子住了兩晚,談小天跟著表兄妹們打麻將甩撲克,還去趕了大集看了高蹺秧歌,總之,過了極度充實熱鬨的兩天。
初四,一家人坐上出租車回城。
在車上,宋春華認真的跟談小天談起了苗逗逗的事,這個癡情的丫頭還真找了談小天的老舅媽跟宋春華說了他兩的事。
;小天,逗逗這丫頭模樣生的周正,乾活也利索,最重要的是肯定會對你好,我是挺喜歡她的,但可惜她隻上了一個衛校,學曆上配不上你……宋春華絮絮叨叨個沒完沒了,顯見是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坐在出租車前排的談小天回過頭,誇張的張大嘴,;媽,你開什麼玩笑,我還沒到二十呢,用不著這麼早就把我的終身大事定下吧!
宋春華不理他,自顧自的說起來,;其實學曆低也要看情況,逗逗一個農村丫頭,能考到城裡的衛校挺不容易了,這丫頭聽話,要真到咱們家肯定能孝順我。
談小天頭都大了,扭過頭不再聽她磨嘰。宋春華說了一大堆,倒提醒了談小天一件事,要抓緊時間找張大鵬把王果王蕾上學的事定下來。
回到家,談小天飯也不吃倒床就睡,在姥姥家這兩天人太多,根本休息不好。
這一覺睡到太陽落山,天擦黑了才醒。談小天起床用冷水洗了把臉,給張大鵬打了個電話,得知他父親在家,於是拎著兩條紅塔山,用報紙卷上出了門。
臨放假時,談小天托高岩從滇南郵寄了十條紅塔山回來,現在正好碰上用場。
他以晚輩的身份登門拜訪,送太貴重的禮物反而不好,這紅塔山不高不低,正適合。
二十分鐘後,談小天敲開了張家大門。張大鵬的父親張永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談小天來了,微一欠身,算是打過招呼。
;叔叔阿姨過年好。談小天接過張大鵬母親遞過來的熱茶,喝了一口後,順手把報紙卷的煙放在茶幾上,;叔,大過年的我也買什麼,這有兩條我同學從滇南帶過來的煙,我感覺比咱們這邊的煙醇和,您嘗嘗。
張大鵬看到煙,立時瞪大了眼睛,;痰盂,你來我家還拿東西,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
談小天一笑,;就因為是兄弟,我才沒見外,不然誰會拿紅塔山送禮?
張永是教委裡的實權處長,也當得上宦海沉浮半輩子,什麼人沒見過?
他聽了談小天這話說的漂亮,不由得特意多看了他幾眼,點了點頭,;小天,你和大鵬是同學,我就不跟你客氣了,煙,我收下了。
張大鵬兩個腮幫子頓時鼓了起來,被他爸氣的。電話裡談小天都和他說了,想求他爸辦親戚辦入學的事,這要是真收了談小天的禮,以後在三人幫裡就抬不起頭了。
張永起身進了屋,不大工夫回來,手裡提了兩瓶酒,;小天,既然是過年,你給叔叔買煙是你的心意,這兩瓶酒是送給你爸爸的,呆會兒你拿回去。
張大鵬的氣立時消了,薑到底是老的辣,他就想不到還能這樣操作。
;謝謝叔叔。哎呀,這可是好酒啊,西風,我這回算是賺了。
張大鵬的母親問了幾句談小天大學的事,然後感歎道:;你們三個要好的朋友,就屬你出息,考上了重點大學,大鵬就不行,才上個大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