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看這輛奧拓會覺得眼熟……
談小天再次仔細端詳了一下眼前這張膚光勝雪的精致小臉,腦中浮現出那個荒唐夜晚的曼妙身影。
98年楚庭探親離開後,談小天心中鬱悶跑去迪廳,遇到了一個叫優優的領舞女郎,正是對麵這個紅風衣。
看來她真的喜歡紅色,上次是紅禮服,這次是紅風衣。
很顯然,雖然過去兩年了,優優依然對談小天記憶深刻,同樣認出他了。
兩人同時驚訝,又同時羞澀,最後同時會心一笑。
;要換輪胎嗎?談小天脫去運動外套,挽起了袖子。
優優點點頭。既然是老熟人,就彆客氣了。
十分鐘後,備胎換好。
談小天接過優優遞來的紙巾,擦了擦手上的灰。
兩人揮手作彆,優優打開車門,還沒坐進車裡呢,一個從外麵急匆匆往裡跑的女生正好路過,經過奧拓時,抬手打了個招呼,;方老師,才回來啊?
談小天聞訊回頭,兩人再一次四目相對。
方老師有些驚慌失措,四隻雪白的牙齒緊咬住下麵的紅唇,似乎在猶豫,在掙紮……
最終,她向談小天招了招手,談小天湊了過去。
;老規矩,誰也彆問誰……
;好!
又一個黑暗,甜糯的豆沙喉再次響起。
……
雲收雨歇後,火光一閃,談小天點燃了一支煙。
優優趴在談小天胸口,慵懶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不用你問,我自己說,其實你也猜得到,我是音樂學院的老師,我姓方。
;嗯!
;上次遇到你,是我在海王的士高兼職做領舞,賺一些外快。
;知道!
;上次和你是個意外……
;我懂!
;想不到還能和你見麵,這世界也真是小。
;是啊!
優優有些惱了,長長的指甲刺了談小天一下,;你能不能不敷衍我,我說什麼你都懂,都知道,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你是個舞蹈老師?
;啊?你怎麼知道的?優優有些驚訝。
談小天低頭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優優大羞,輪起粉拳捶了談小天幾下,;什麼高難度,你再亂說我不理你了。
也不知怎麼了,剛才還迷茫的要命的談小天此時心情大好。看來男人確實離不了女人,陰陽不和諧,就連人生都失去目標了。
;那次我父親病了,需要錢,所以我才會去那種地方領舞,現在我在外麵開了個舞蹈班,教小孩子跳舞,所以才會這麼晚回來。
;那伯父的身體怎麼樣了?
悠悠沉默了半晌,;他那是慢性病,好不了,隻能慢慢養著,每個月吃藥花費不少,我家隻有我一個女兒,隻能靠我。
談小天突然有了一絲明悟,至少他現在知道了,有錢比沒錢好。
;如果……下次我們還能遇見,我就告訴你真名。
;好的,方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