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餐廳巨大的落地窗,可以清晰看到外麵碧綠的草坪,五月正午的陽光灑在丘巒平野上,形成了一幅美妙的畫卷。
球場邊的小道上走過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裴歡,愁容滿麵,女的卻是三年未見的裴歌,依舊嬌豔動人,隻是和她離開盛天時比,清減了不少。
她在倭國留學,家中出了這麼大事,以至於她的學費都成了問題,所以不得不臨時回國。
這是她第一次到桃園,也有可能是最後一次。
裴歌一扭頭,看到了正在窗邊吃飯的談小天,不禁驚叫出聲。
談小天似有所感,兩人四目相對。
裴歌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站在那裡,瞬間眼眶便濕潤了。
裴歡也看到了談小天,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如果不是看到邢名也在旁邊,他恨不得衝進去暴打談小天一頓。
他現在是徹徹底底明白了,沒有當初談小天做局,歡歌集團又怎麼會有今日之慘劇。
人總是健忘的,裴歡現在完全忘了是自己先打金天網吧主意的了。
談小天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裴歌,一時間竟有些發蒙。和楚庭溫晨相比,他對裴歌的感情是最奇怪也是最淡的,兩人在一起那十多天完全就是個誤會。
可畢竟是和自己有過肌膚相親的女子,她家的破產又和自己脫不了乾係,對萬仙女和裴歡,談小天可以理直氣壯,但對裴歌,他還真不知該如何麵對她。
邢名看看談小天,又看了看外麵的裴家兄妹,眼中精光一閃。
像他這樣的人精,焉能看不出談小天和裴歌之間的關係有些說不清道不明,正好譚四小姐也在,如果上演一出二女爭夫的大戲,倒是他最樂於看到的。
如果譚家因此和談小天交惡,說不定他還有機會得到談小天的資產。
商場上,人心險惡尤甚於江湖。
邢名穩穩坐在位置上,衝裴歡招了招手。
裴歡縱然再不想看到談小天,但邢名相召,他可不敢裝沒看見。
你留在這裡,我進去打個招呼。他今天帶妹妹來這裡是另有目的的,不能讓她和談小天再有任何瓜葛。
裴歌眼望著談小天,無聲的點了點頭。她不敢違抗母親和哥哥半分。
裴歡快步進了餐廳,硬擠出一絲笑,衝著邢名一點頭,;邢總好。
他沒有理近在咫尺的談小天,負氣的樣子有點像孩子。
邢名眯起了眼睛,啥有興趣的看著裴歡和談小天。
以前裴歡號稱盛天二代圈的領軍人物,談吐不俗,做事老練,可是一旦裴家破產,他便原形畢露,方才的樣子實在可笑。不理談小天這種行為分明帶著強烈的個人情緒,生意場上,又怎麼會容得下這樣幼稚的人。
反觀談小天,第一時間就和裴歡打了個招呼,被裴歡視若無睹後也不尷尬,依然神態自若,充滿了勝利者的自信。
兩人共處一室,高下立判。
哈,裴總,外麵站著的是令妹吧?怎麼不叫進來,難道是怕我們看不成?邢名故意這樣問,裴歡的臉都黑了,若是換做旁人,他早就拂袖而去,可對邢名,他還真不敢。
邢總,我和家妹另外有事,就不叨擾了,下次我帶家妹專門拜訪。裴歡現在隻想快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