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奇怪的關係維持了好幾個月,但三人誰都覺得很正常。
方錦回家照顧父親時,譚明嫣從不在這兒留宿,隻有方錦在這兒住時,她才會留在這裡。
反正彆墅夠大,每人一間臥室,互不打擾。
隻是苦了談小天,三個和尚沒水吃的故事居然以這種形式發生在他身上。
譚明嫣今晚興致很好,左一杯右一杯和談小天鬥起酒來。
喝到興起,她脫了外套,隻穿一件薄薄的羊絨衫,兩隻袖子高高拉起,露出白皙健美的雙臂。
談小天更是隻穿了一件半袖T恤,興高采烈的和她劃拳。
一隻小蜜蜂啊,飛在花叢中啊,飛啊!飛啊!
方錦恬靜的拄著下巴,看著他們,屋子裡的氣氛非常和諧。
不長時間,一瓶白酒就見了底,譚明嫣嚷嚷著沒喝過癮,還要再開一瓶,被方錦勸住了。
說也奇怪,譚明嫣偏偏很聽方錦的話。
方錦泡了熱茶,準備了水果和各色堅果,三人也不坐沙發,齊齊坐在客廳柔軟的羊毛地毯上。客廳的燈熄了,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麵院子裡的白雪。
在地燈幽暗的燈光下,白色的世界純潔如童話。
三人誰也不說話。
室內茶香嫋嫋,室外白雪皚皚。
談小天隻覺得心神聚靜,物我兩忘,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耳邊響起方錦的聲音,;明嫣是個好女孩,你準備什麼時候和她結婚?
談小天猛地睜開眼睛,才發現方錦就跪坐在她麵前,兩隻烏黑的眼眸定定的看著他,目光中有萬縷柔情。
談小天心中一痛。
這是一個怎樣的女子,舍得把自己的男人推給其他女人。
他低頭,發現譚明嫣早就睡著了,胸脯平穩的起伏著。
他低聲道:;明嫣是性情中人,真誠直率,而且她救過我,我不會負她,但是她的家庭比較複雜,一兩句說不清楚,我還要再等等。
方錦眼中閃過迷惘。她不懂談小天的話。在她看來,譚明嫣是完美的,家世才貌性格無一不是上上之選,又是全心全意對待談小天,和自己的關係也好,將來他們真結婚了,自己也不用離開談小天了。
談小天輕歎一聲,伸手摸了下方錦的長發。
他又怎麼會告訴她,譚明嫣的大姐一直覬覦自己的資產,如果不是有譚明秋和譚明嫣這層關係,她早就像餓狼一樣撲上來。即便是她撮合譚明嫣,也是看中了自己的商業天賦,怕自己被其他勢力看中招攬去。
從本質上來說,譚明春和邢名沒什麼區彆。隻不過邢名是真小人,她是偽君子。
談小天知道邢名的最後下場,所以並不擔心他。
可譚明春不同,他隻能通過不斷和她捆綁,將二人的利益緊緊捏合在一起這種方式來化解自己的危險。
這些話是不可能對方錦說的,除了圖惹她擔心外,什麼忙都幫不上。
財富到了一定程度,就會遇到這樣那樣的煩惱。
世人隻看到富豪的風光,又有誰看到他們翩翩起舞的身姿下是燃燒的火焰和雪亮的刀尖。
談小天,你為什麼不理我?譚明嫣突然翻了個身,呢喃了一聲。
方錦拉住談小天的手臂,放進譚明嫣的懷中。
譚明嫣緊緊抱住他的胳膊,就像抱住一個毛絨玩具般。
當hellip;hellip;
屋裡的掛鐘響了。
方錦抱住談小天的頭,深深的印上一吻。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2004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