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已經找到了,現在在一家律所,不過我剛回國,沒什麼根基和客戶資源,如果我能找到幾家公司,律所會考慮升我做合夥人,各方麵的待遇要比現在好很多。
哦,那張律師之前在米國有從業經曆嗎?
有的,我是耶魯法學院畢業的,碩士學位,在紐約一家律所工作了兩年,後來家裡有事,我就回國發展,考了國內的律師證。我的特長是英語好,對中美兩國的經濟法體係都比較熟hellip;hellip;一談起自己的專業,張思瞬間恢複了自信。
談小天不時點頭,;張律師,燕京公司這邊的業務我基本不管,不過既然你是明嫣的同學,又這麼優秀,我會向燕京公司提出我的建議,這樣hellip;hellip;
他拿出手機,調出詹止韻的號碼,;你記下這個號碼,明天,不,後天吧!你打給她,我會提前打招呼的。
謝謝談總。不知不覺的,張思對談小天的稱呼都變了。
張思心裡的一塊石頭落地,舉起酒杯開始勸酒。
其他人也都熱烈響應。
譚明嫣注意到了,雖然每次談小天也都舉杯,但他每次都隻喝一小口,明顯的和整體氛圍有隔閡。
譚明嫣有些後悔帶他來參加同學聚會,早知道他不喜歡這裡,還不會早點回家看電視。
其實她猜錯了。
談小天並不是討厭這些,而是譚明嫣這些同學在他看來都是孩子,他們說的事,喜歡的潮流和他已經不在一個層麵上了。
和長安俱樂部那幫富豪在一起,談小天會覺得悶,雖然他們思考的東西是一樣的,但畢竟年齡差了太多,有代溝。
和同齡人在一起,卻又沒什麼共同語言。
這也沒辦法,他的年齡和財富經曆不成正比,處在一個尷尬的地位上。
舞台上又傳來歌聲,一個清純可愛但是身材卻很惹火的女歌手唱起了《寧夏》。
寧靜的夏天 天空中繁星點點
心裡頭有些思念思念著你的臉
我可以假裝看不見也可以偷偷地想念
直到讓我摸到你那溫暖的臉
知了也睡了 安心地睡了
在我心裡麵 寧靜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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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麵上的風吹進窗子,帶走一天的燥熱,喝著冰涼的飲品,聽著清爽的歌曲,談小天覺得很愜意。
這才是生活!
這小妞不錯啊!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響徹酒吧,從另一端的卡座裡站起一個年輕人,左耳處有一枚閃閃亮的鑽石耳釘,很是顯眼。
他好像有些喝多了,腳步虛浮,踉踉蹌蹌向舞台走去,一邊走一邊向台上的女歌手招手,;小妞,你下來陪我喝杯酒,我給你錢。
他身後躥過兩個頭發染得像火雞一樣的人,一左一右扶住他,;那少,你小心點,彆摔了。
另一個衝台上嚷道:;唱歌那個女的,說你呢,我家那少跟你說話沒聽見嗎?你造化來了,把我們那少陪好了,你後半輩子就不用再賣唱了。
小歌手大概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站在台上不知所措。
那位耳釘大少在兩個跟班的攙扶下,勉強爬上了舞台,一隻手摸向小歌手的臉,;小妞,你多大了?來,下來陪我喝杯酒,我給你錢。
小歌手嚇得直往後躲。
舞台下圍了一圈那位那少的狐朋狗友,看穿著奇形怪狀,但是明顯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他們吹著口哨,說著下流的話,年輕的臉上沒有一絲同情憐憫,儘是暴戾、淫邪和冷漠。
住手!客人,請您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去。酒吧的保安聞訊趕到,他們跳上舞台,隔開歌手和那位耳釘那少。
我不想聽歌了,我想讓這個小妞陪我喝酒,你們開個價吧!耳釘大少的手毫無顧忌的摸上了其中一個保安的寸頭,啪啪拍的很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