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隊的領導一愣,;怎麼回事?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一名手下跑了出去,不大工夫就匆匆返回。
隊長,萬一蘭的母親來了,正在樓下哭呢!他見屋裡人一臉懵逼的樣子,又補充了一句,;萬一蘭就是死在那小朋車裡的那個女孩。
領導皺眉道:;你們把她讓到辦公室去,這裡是辦公的地方,讓她這麼鬨成何體統。
是!手下領命正要出去。
那先朋發話了,;等等!
他側過身對秘書說:;你出去看看,如果情況屬實,來的人確實是那個女孩的家人,可以給他們一點賠償,畢竟,她是陪小朋一起死的。100萬以下你就做主吧!
秘書和警察一起出去了。
那先朋這麼做自是有他的考慮的。
他到交警隊才發現,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兒子的死完全是個事故。這讓他意識到譚家和談小天在他沒在燕京的時候已經下手了,他們把一切證據都改成了有利於他們那一方。
樓下的哭喊聲他相信也是他們安排的,這個時候隻有快點處理好萬一蘭的事,才能不受乾擾的去查兒子的真正死因。
原本以為和譚家鬥法是一件很難的事,今天到交警隊一看,何止是難,簡直難於上青天。
可我的兒子不能這麼白死。
屋裡靜靜的,大家都在等樓下傳回的消息。
時間過得異常漫長,足足一個小時過去了。
那先朋的秘書一頭大汗的回到會議室,在那先朋耳邊低語,;已經談妥了,給她們一百萬,萬一蘭她媽保證不再生事。
好!那先朋起身,;你和律師留下處理這件事,一定要留下書麵協約,簽字按手印一個都不能少,最好讓交警隊的同誌們做個見證。
交警隊的領導賠笑道:;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事,一定全力配合雙方搞好協商。
那先朋和他握手告辭。雖然心裡有氣,但該有的禮節不能缺。
出了交警隊,那先朋回頭看了一眼。他知道在這裡已經找不到他要找的東西了,隻能另辟蹊徑。
他叫來管家,;去公安局查一下前天晚上和小朋出去玩的人的名單,我要挨個去找。
是!管家答應一聲,去忙了。
車子在燕京的大街上行駛,那先朋的心卻冰涼一片。
兒子是24號晚上出的事,他當時不在燕京。
這一夜的功夫譚家和談小天肯定沒閒著,上上下下都做了工作。
昨天他回來又遇到內宅爭鬥這種狗血事,搞的他也沒心思馬上去查兒子的死因,又給了他們一天一夜的時間。
現在亡羊補牢,還來得及嗎?
那先朋的臉漸漸變得猙獰起來。
以他對譚明春的了解,這件事怕是最後會不了了之,如果真是那樣,自己能咽下這口氣嗎?
一個念頭蹦了出來,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馬上又被他否了。
如果是對普通人,買凶殺人或許會奏效,但對譚明嫣,先不說能不能成功,一旦真的成了,譚家和談小天雙方麵的怒火自己能承受得了嗎?自己能買凶,對方也一樣能買,這個先例最好彆開。
一時間,那先朋竟然有些束手無策了。
12月27日,那先朋按照管家提供的名單,挨家去找了平安夜那晚和那小朋出去玩的人。
燕京錢王到訪,這些家都畢恭畢敬接待,可是一談到那晚的事,這幫人口徑幾乎完全一樣,都是說那小朋強堅了譚明嫣身邊一個叫莎莎的小演員,他自己嚇跑了,後來譚明嫣跑到包房發了一頓火就出去了,誰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去追那小朋還是乾彆的去了。
直到那先朋找到了韓柯。
頭上臉上還裹著紗布的韓柯哭訴道:;那叔叔,我證明,譚明嫣從包房出去一定是去追小朋,要不小朋絕對不會出事,嗚嗚,這個女人下手太狠了,你看她把我打的,鼻骨骨折,頭也破了。
韓柯的話和那先朋的猜想一樣,那小朋墜橋和譚明嫣脫不了乾係。
可是這一個人的證詞有什麼用,那麼多人和他說的都不一樣,警方是不會采信的。
那先朋和韓柯聊了很久,仔仔細細詢問了平安夜那天晚上在酒吧到底發生了什麼,當他聽到兒子確實在大庭廣眾下強堅了一個女孩。
如果不是現在那小朋死了,恐怕警察早把他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