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卻死死盯著楚庭，希望從她的表情變化找出一點有用信息。
“不是許總，難道是談總親自下的令？”江晚心裡一驚，就像一隻貓，慢慢收起爪牙，身上剛剛炸起的毛慢慢降了下來。
“楚總，你總該告訴我，談總為什麼要讓彆人來負責這個項目，是不信任我還是對我不滿意？”
“都不是，你想多了。”楚庭的頭都要裂掉了。
對付一個難纏的職工簡直太耗費心神了，誰說領導好當的？
江晚在楚庭的辦公室足足呆了半個小時，這才回到自己的工位。
整個下午，她都心神不寧。
她到天譚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找到談小天不敗神話的根源。
華芯半導體這件事讓她看到了曙光。
她從這件反常的事裡看到了談小天的態度。
如果他覺得華芯沒有投資價值，大可以直接叫停這個項目，又或者覺得可以投資，讓滬市分公司繼續跟進。
可是他兩樣都沒選，而是一反常態說讓彆人接手。
在江晚的記憶裡，這是天譚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甚至在整個投資圈，臨陣換將都是大忌，除非談小天對自己徹底不信任了。
可自己也沒做什麼啊！除了江東航女兒這個身份。
談小天即便顧忌自己這個身份，也不會做的這麼露骨，百億富豪的城府絕不會這麼淺薄。
江晚思想前後，就覺得隻有一種可能，談小天對華芯半導體這個項目產生了懷疑。
他之所以讓彆人來接手這個項目，很有可能隻是一種推辭，他或許是和自己一樣，要暗地裡調查華芯和程欣。
一定是這樣！
江晚雙眼一亮，她想到了一個驗證的好辦法。
她拿出手機，打給天譚投資總部行政部的一個同事。
她在燕京時，和這個同事相處的很好。
“小麗，有沒有想我啊？什麼時候有時間來滬市看我？”
“小晚……”
兩人聊得很熱乎，江晚隨意的問了一句，“小麗，你這兩天有沒有幫同事訂機票來滬市啊？”
“沒有啊！沒聽說有人要去你們那兒啊？”
江晚暗捏了下拳頭，自己的判斷基本準確，總部沒有派人過來，談小天說讓彆人負責真的隻是推辭。
她打開郵箱，給父親發了一封郵件。
“程欣在米國的履曆查的怎麼樣了？加快點速度啊！老江同誌。”
一個小時後，她收到了回信。
裡麵有好幾張照片，都是程欣在米國不同時間不同部門的類似檔案一類的文件。
江晚立刻瞪大了眼睛，調出自己的調研報告，挨項對比，這一比才發現，程欣的工作履曆中有好幾處和他自述的不一樣。比如
他自己說在摩托羅拉公司擔任高級主任工程師，但發回來的照片裡顯示他隻是一名普通的測試工程師。
江晚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