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兄弟落荒而逃,這艘奢華的遊艇處處透著恐怖氣息,他們一刻都不想多呆。
黃阿龍從隔壁房間出來,隻喊了一句“老七”,就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談小天和他那兩個叔叔做出一定妥協的心理準備,卻萬萬沒想到他的兄弟比他還要強硬,甚至可以這樣說,
談小天就是把那兩個畜生的尊嚴踩在地上肆意踐踏。
不但要收回父親的股份,還要把整個廠子要回來,將他兩掃地出門。
過癮!
這才是我的七弟。
“四哥,你最近怎麼娘們唧唧的,動不動就掉眼淚。”談小天拍了拍他的肩膀。
黃阿龍也不好意思了,轉過身擦掉眼淚,“老七,你說他們兩會接受你的條件嗎?”
談小天遞給他一支煙,兩人對著抽了一口,“我不是和他們商量,他們兩個要想後半輩子過得安穩一些,就隻能同意。”
談小天抬頭吐了一個煙圈,“我這人睚眥必報,得罪我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黃阿龍怔怔的看著他,就像不認識這個人似的。
“嚇著你了吧?”談小天走出船艙,看向蜈支洲島方向,沙灘上的燒烤火光星星點點。
他咽了下口水,“大力,坐快艇去島上,烤他幾百錢的打包拿回來,什麼肉串,大腰子多多益善。”
“好嘞!”王大力下了遊艇,坐快艇風馳電掣殺上島,不大工夫,拎著一大堆烤串回來。
談小天和黃阿龍也不講什麼形象,盤腿坐在甲板上,一人一瓶涼啤酒,大吃起來。
海上的星空格外低,仿佛一伸手就能觸到一般。
“老七,我們畢業已經7年了,有時想想,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剛畢業那幾年,我總是夢到學校,夢到你,夢到一茹和左茲。
”
談小天抬手給他一個腦崩,“你都是結婚的人了,彆亂夢了。”
黃阿龍捂著頭笑了,“放心吧,經過這件事我以後隻對瑤瑤一個人好。對了,老七,你和譚小姐到底什麼時候結婚?你們也認識
好多年了吧?”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談小天的臉立時沉了下來,他默默喝了一大口啤酒,“四哥,我說我有婚姻恐懼症你信嗎?”
“信!”黃阿龍言簡意賅的回了一個字,隨後又補充了一句,“就憑你這條件,隻要你想,隨時都有大把的姑娘哭著喊著嫁給你,
你拖到現在,肯定是有病,不是生理的就是心理的。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不愛譚小姐?你是不是還喜歡你的初戀班長,又
或者是溫主席?”
談小天搖頭,“你猜的都不對。算了,咱們還是喝酒吧!”
兩人又喝了一大口,談小天突然來了一句,“今年十月,我可能就要結婚了。”
黃阿龍又驚又喜,“和譚小姐?”
談小天默默點頭。
“到時候一定要通知我,不管你在哪兒,我都要去喝你的喜酒。”
兩人的手掌在空中發出一聲清脆的相擊聲。
三天後,黃氏兄弟找到黃阿龍,除了將他父親的股份歸還之外,還將他們兩個的股份以300萬的價格賣給了他。
瓊海飲料廠從此和他們兩個再無瓜葛。
黃阿龍用這個飲料廠和新農飲品合作,準備再建一條果汁生產線,正好把談小天之前在飲料廠旁邊買的那塊空地利用上了。
新成立的大洋開發悄無聲息的在瓊島四處買地,默默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