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幽靜的紅酒吧裡,剛剛趕到的巴傑憤怒的揮舞著右手,“大哥,二哥,這個東方稀土是誰的?連咱們的礦都敢收,還有這
個戚連商,你們聽過這個人嗎?”
老大巴英右手捧著紅酒杯,左手拿著名片,端詳了老半天也不發一言。
老二巴雄按住弟弟的肩膀,“老三,彆急,讓大哥想明白再做決定。”
“還想什麼?人家都騎到咱們頭上拉屎撒尿了,要我說,我這就糾集兄弟們,找到這個戚連商,先砍幾刀再說。”
“老二!”老大巴英突然開口了,“你給這位戚先生打個電話,就說我請他吃晚飯,為白天的不愉快賠禮道歉,請他一定賞光。”
這句話一出口,巴傑急的在地上轉了幾個圈。
“老大,你瘋了?他把咱們的人打了,你還要請他吃飯。我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了,這幾年你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好好的草原白酒
不喝,改喝起這個酸了吧唧的紅酒,好好的煙不抽,抽這個破雪茄,咱們哥們就是草原上的漢子,不是電影裡那些洋人。”巴傑
衝到巴英麵前,怒吼著。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巴傑愣了,巴雄也愣了。
巴英慢慢縮回自己的手,重新端起了紅酒杯。
“老二,老三,這個事怪我。”他的語速依然不緊不慢,就好像他剛才根本沒有動手似的,“前段時間我確實接到上級主管部門的
通知,國家出台了出口配額的政策,上麵要求咱們減產,並鼓勵咱們出售名下的礦產,並說很快會有公司過來收購。我合計著
眼瞅著就要過年了,即便是有人要來,也肯定是年後,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急。”
“我要是早點通知你們,也許下午的事就不會發生。”巴英喝了口紅酒,放下酒杯,轉動了一下左手無名指上那顆碩大的翡翠綠
蛋,隨即眼冒寒光,盯著老三巴傑,“但這不是你對我吼的理由,你特麼忘了你今天過的日子是怎麼來的了?沒有我,你特麼不
是在外麵放羊,就是在地底下挖礦。”
“敢跟我吼?彆以為你是我弟弟我就不敢弄你。”巴英抄起紅酒杯,用力的砸在巴傑頭上。
啪!
嫣紅的紅酒汁夾帶著碎玻璃屑從巴傑頭上流下。
“大哥,咱們可是親兄弟,犯不著為外人動氣,老三就那個驢脾氣,回頭我收拾他,你消消氣。”老二巴雄一看不好,急忙跑到
中間攔住巴英。
巴傑挨了這一下徹底老實了,退後兩步,低下頭,一聲不吭的清理頭上的玻璃碎屑。
“扶不上牆麵的爛泥,一天隻知道在白雲這巴掌大的地方作威作福,你們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大嗎?我喝紅酒抽雪茄是為了什麼
?你們以為我是附庸風雅?特麼我跟你們說這些就是對牛彈琴,你們連附庸風雅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吧?我告訴你們……”巴英
指了一下巴傑,隨即又轉換方向,指向巴雄。
巴雄哭喪著臉,“大哥,這裡可沒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