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的羊城夜晚依然很熱,氣溫在30度以上。
談小天帶著熊韻、蔣良書坐在一家露天排擋裡。
本來他也想把章小胡拉過來喝點酒放鬆放鬆的,可章小胡說手頭有活沒乾完,說什麼都不去。
不去拉倒!
談小天就帶著兩任秘書出來喝酒。
他看到在30度高溫下仍穿著一身西裝,滿頭大汗的蔣良書,都替他熱得慌。
“小蔣,現在又不是工作時間,你穿這麼多不熱嗎?”
熊韻也在旁邊勸道:“小蔣,老板平時和隨和的,你不用總是那麼拘束。”
蔣良書連連點頭,把西裝外套脫了,又把襯衣的袖口挽起,摘掉領帶,他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談小天遞給他一支冰啤酒,“來,喝點涼的。”
蔣良書像觸電一樣,連連擺手,“談總,我還在工作,不能喝酒的。”
“都說了現在不是工作時間,給我喝!”
蔣良書偷眼看了熊韻,熊韻微微點頭,蔣良書這才敢喝。
第一口冰涼的啤酒下肚,蔣良書隻覺得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
“小蔣是哪裡人啊?”
“談總,我是湘北人。”
“惟楚有才,怪不得能考上天大。”
談小天喝酒的速度很快,蔣良書根本就跟不上。
他喝完第四瓶後,蔣良書才堪堪看完一瓶。
就在蔣良書以為談小天不喝了,他又開了第五瓶。
這次他的速度降了下來,話也少了很多。
蔣良書從側麵看到,談小天的眉頭緊皺。
他心想,老板看起來好像有心事,不開心,像他這麼有錢,難道也會有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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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下午,談小天獨自一人坐在上下九步行街的一家咖啡館裡。
臨窗的位置很好,坐在這裡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麵熙熙攘攘的人流。
今天國慶,步行街人來人往很是熱鬨。
談小天點了一杯黑咖啡,心不在焉的翻看著店裡的英文報紙。
他的眼睛一直在向外瞄。
正對著這個窗口的是一家以披薩聞名的洋快餐,快餐廳門口有兩張長椅。
在遊離了幾圈後,談小天的目光最終定格在長椅上。
世界開始分解,坍塌,煙消雲散,最終回到了記憶中的前世。
那個時空,也是2010年10月1日,當時的談小天已經是一名軍官,駐地就在羊城,這天休假,他便換了便裝,跟著幾名戰友到
羊城最繁華的上下九步行街閒逛。
那幾個小子不知道什麼原因走散了,他便獨自一人坐在長椅上。
前世的自己在軍營被鍛煉的如同一柄槍尖,鋒芒畢露,即便是坐著,也是腰板筆直,與周圍的遊客差彆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