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做的。”劉副部長低聲道:“這種人渣,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在等待的時間裡,談小天給譚明秋打了個電話,將這邊的情況原原本本說給他聽。
譚明秋氣的當場暴走。
石國富是他當年親手帶出來的兵,要不是石國富腿殘疾了,他還想重點培養他。
聽到石國富的悲慘遭遇,譚明秋殺人的心都有了,這既有對耿攀水的痛恨,也有對石國富的惋惜和不理解。
“小天,你等我,我去一趟頂邊縣。”譚明秋語聲鏗鏘,為了曾經的兵,他要親自來處理這件事。
******
一個多小時後,遠方傳來淒厲的警笛聲,一隻有軍車警車混合的車隊開到了沙杆鎮。
襲擊現役軍人是重罪,更何況這件事背後還有譚家的關係,人武部的領導接到劉副部長的電話,不敢怠慢,分彆像縣領導和軍
區領導做了彙報。
於是,軍警聯合出動,火速趕到了事發現場。
這些人到了,先將耿攀水、老金等人押走。
此時的耿攀水低垂著腦袋,再也沒有平日的囂張。
圍觀群眾知道他這次是徹底完蛋了,早就準備好了臭雞蛋,爛菜葉。
再被押上刑車短短的幾步路的距離裡,耿攀水便披紅掛綠。
老金是個軟蛋,直接尿了褲子。
剩下的春水飯店,則直接被警方查封,所有涉案人員,都一並帶回縣局處理。
談小天一行人也坐車回到縣裡,張水幾個把談小天先送回酒店,然後就去了縣醫院,給石大娘和石國富辦理了住院手續。
他們的病不能再拖了。
******
第二天上午,風塵仆仆的譚明秋出現在醫院。他昨夜搭乘軍用飛機到了陝北,然後連夜坐車從長安到了頂邊縣,一眼未合。
接到消息的張水在醫院門口迎到了他。
“營長!”
因為談小天的關係,張水王大力幾個和譚明秋經常見麵,不過不管譚明秋現在是什麼級彆,他們幾個依然叫他營長,改不過來
了。
譚明秋甩出一根煙給他,兩人就在樓前抽了起來。
“人怎麼樣?”
張水一臉愁容,直搖頭,“精神狀態很不好,營長,我覺得班長是不想活了。”
譚明秋一驚,“這麼嚴重嗎?”
“換做是我,恐怕也不能接受,畢竟嫂子……”張水越說聲音越小。
譚明秋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他皺著眉頭把煙抽完,隨後將煙頭一扔,“走,帶我進去看看他。”
張水在前帶路,兩人上了樓。
石國富的病房在骨科,此時病房裡王大力和馬丹丹在。
石國富躺在病床上,兩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一副厭世的樣子。
馬丹丹在一邊低頭垂淚,病房裡的氣氛壓抑至極。
門開了,譚明秋大步而入,石國富旋即瞪大了眼睛,怔怔的望著曾經的營長。
兩人四目相對,一抹濃濃的愧色出現在石國富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