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位七小姐言談舉止不像是內地人,倒像是在海外生活的華裔。”
兩人就這個話題說了兩句,很快另外兩桌就有人來敬酒。
“談總,大恩不言謝,要不是你幫忙,我的那些襪子也賣不到卡塔國去,這杯我乾了,你隨意。”
“談總,我是做玩具生意的,多虧有你,我才能接到一筆訂單,這杯敬你。”
這幫人走馬燈一樣過來敬酒,汪同林一看這樣不行,急忙起身製止,“各位同仁,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很感謝談總,要不
是他,我的絲綢也不可能賣到卡塔國去,但是咱們千萬不能恩將仇報,你們這麼一個個的敬酒,豈不是要把談總灌醉了,剛才
那位七小姐可說了,酒就是酒,喝多了一樣對身體不好,我看這樣,咱們一起舉杯敬談總,你們說好不好?”
汪同林德高望重,說的又在理,等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
於是眾人一起舉杯,敬了談小天。
這邊喝的熱熱鬨鬨,那位張七七卻始終不怎麼說話,神情不冷不熱,就連跟她身邊的吳勤月,也很少交流。
隻是偶爾間,她的目光會飛速的瞄向談小天,但也是一觸即走,絕不停留。
晚宴持續了兩個小時,這些老頭子受不了了,紅酒後勁大,有好幾個已經醉眼迷離。
吳一興請大家移步偏廳,奉上茶點,又安排了文藝表演。
他特意請了兩位昆曲大家,為大家助興。
聽著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腔,談小天隻覺得眼皮發沉。
昆曲雖好,奈何欣賞不了啊!
吳一興和汪同林也發現了談小天對昆曲明顯沒啥興趣,兩人相視苦笑,失策了。
談小天這麼年輕,自然不會喜歡這種慢節奏的藝術形式。
叮鈴鈴……
談小天身上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屏幕,是劉勇豪。
他當即起身離席,走到外麵接聽了電話。
“劉董,有何指教。”
聽筒裡傳出的卻不是劉勇豪的聲音,而是一個略顯蒼老的男聲,“小友,還能聽出我是誰嗎?”
談小天激靈一下,腦中立刻浮現出一個名字,楚時。
“楚老,是你嗎?”談小天驚喜的叫出聲來。
“哈哈,小友,難得你還記得我這個老頭子。”
“怎麼可能忘,我還記得和楚老的賭約呢!”
楚時的笑聲更大了,“我聽小劉說了,你的露珠生鮮已經開遍全國,不止燕京一家了,現在看來我輸的可能性比較大,不過我還
是很高興,這種賭約越多越好啊!”
“楚老,你的楚橙掛果了吧?”談小天記得當年他和楚時的賭約是2012年他包銷30噸,如今已經是2012年了,正是賭約兌現的
年頭。
“這就是我給你打電話的原因,小友,有時間到滇南來走一趟,我讓你看看我的橙子。”楚時雖已年近八十,但聲若洪鐘,論氣
勢,絲毫不輸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