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失言了。”胡一帆也知道自己犯了禁忌,立刻承認錯誤,“不管是誰吧!我都可以保證以後不會再犯,隻求高抬貴
手,放過我們,現在紙媒不景氣,我們雜誌社能存活到現在不容易。”
胡一帆開始打苦情牌。
龔新宇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很顯然,這招對他不起任何效用。沒有經曆過太多人世煩惱的年輕人,有時候心硬的可怕。
突然,咖啡室的門開了,一個剃著平頭,穿著黑色T恤的壯漢像拎小雞一樣,拎著瘦削的司宇走了進來。
“你放開我,放開我。”司宇拚命的拍打著壯漢的手臂,但他那點小力氣,對壯漢造不成任何影響。
胡一帆的眼睛瞬間瞪大,他惱怒的盯著司宇。
這個混蛋一定是暗中跟蹤自己才找到這兒來的。
他這是要把整個雜誌社推到倒閉的懸崖邊上去啊!
“先生,你們這是乾什麼?不要打架,不然我們就報警了。”咖啡店的服務員一見這邊起了糾紛,急忙過來勸阻。
龔新宇木然的看著胡一帆。
胡一帆急忙起身解釋,“誤會了,我們不是打架,這個人是和我一起的,你放心,我們認識的,什麼事都沒有。”
服務員狐疑的看了看他們,那個壯漢在龔新宇的示意下,鬆開了手。
司宇齜牙咧嘴的撫摸著剛才被壯漢抓的地方,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服務員見他們幾個都不說話了,看樣子不像馬上要動手的樣子,便轉身走了。
龔新宇衝著胡一帆咧了咧嘴,露出一嘴白牙,“胡總編,你覺得我們還有談下去的必要嗎?”
“我真不知道他跟著我。”胡一帆惡狠狠的一拽司宇,將他拉到自己身邊,“你給我坐下,說,你跟著我乾嘛?”
“我隻是好奇,想跟過來看看。”司宇的手臂仍在隱隱作痛,剛才那個壯漢的手像鋼澆鐵鑄一般,如果真要動手,自己這小體格
子,隻要兩下恐怕就要告彆這個世界了。
龔新宇看看胡一帆,再看看司宇,目光在二人臉上來回遊走,但就是不說話。
他們兩個被看的心裡發毛。
最終還是胡一帆先開了口,“這位先生,司宇也來了,這些話讓他聽聽也好。”
他轉過頭,怒視司宇,“司宇,如果雜誌社倒閉了,你就是第一罪人。”
司宇的腦袋耷拉下來了。
“我知道你想做個好記者,但是你現在做的事沒意義。富豪榜這東西不過是窮人看著眼熱,富人無聊消遣的玩意罷了。”胡一帆
歎了口氣,“當初我答應和富潤富豪榜合作,不過是看重他們能為咱們雜誌社提供一點經費,我好為你們這些員工多增加些福利
,可是你走火入魔了。”
司宇繼續低著頭,胡一帆這些話既是給他說的,但更多是說給龔新宇聽的。
“這件事到此為止,你能不能答應我?”胡一帆的口氣陡然嚴厲起來。
司宇輕輕點了點頭。
胡一帆的心放下了,他把目光重新對準龔新宇,“這位先生,我保證以後約束手下,咱們能不能就當這事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