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舔舐到一抹淡淡的清甜薄荷味道。
她本是抗拒的,可這樣的深吻窒息之下,她卻逐漸失去了清醒。
情不自禁,她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
“——我操梁蕭晴!!你乾嘛!!你變態啊!?”
情到濃時,薑佳儀一聲河東獅吼般的尖叫瞬間把夢境裡男女深吻的畫麵震得稀巴碎。
梁蕭晴渾身一緊,噔的一下陡然睜開雙眼。
明晃晃的清澈陽光從玻璃窗外灑在臉上,暖洋洋的。
“給你三秒鐘把你的鹹豬手和鹹豬嘴從老娘身上挪開!”
伴著薑佳儀憤怒到顫抖的警告,梁蕭晴緩緩把目光挪了回來。
然後,她就看到自己夾抱著薑佳儀的一隻胳膊,嘴唇非常變態地貼在她吊帶睡衣外光裸的肌膚上親著。
梁蕭晴看了一眼胳膊上不規則遍布的某種晶瑩液體,默默地把嘴唇挪開,把胳膊鬆開。
“額……”她捏起被子一角,尷尬不失禮貌地,“擦擦?”
“滾、你、妹、的。”薑佳儀額頭青筋直跳直跳。
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轉身從床頭櫃抽了幾張紙巾,把胳膊上糊的口水抹了。
梁蕭晴頂著個雞窩頭也坐了起來。
她聞到薑佳儀身上殘留的身體乳香味,是清甜的薄荷香。
怪不得剛才她做夢和……和那誰舌吻的時候還能嘗到薄荷甜。
“梁蕭晴,抱著我的胳膊吻得挺忘情挺深入啊?”薑佳儀擦完胳膊,轉過頭來抽著嘴角冷笑,“做春夢了是吧?”
聽到春夢兩個字,臉噌一下通紅。
“胡說八道什麼!?”梁蕭晴破防質問。
“不是做春夢能抱著我的胳膊吻得這麼纏綿悱惻?”薑佳儀反唇相譏,“老實交代,你罪惡的小黃夢裡夢到和誰親親親在?”
“誰也沒夢!”
“你再瞎扯?”
“夢到跟八塊腹肌的網紅擦邊男在親,行了吧?行了吧?”梁蕭晴跳下床踩了拖鞋背過薑佳儀往主臥的盥洗室去,生怕對方看到自己現在這幅臉燒得通紅、一看就是少女懷春的樣子。
她抬手摸了摸滾燙的臉,隻覺得現下胸口裡呼出來的每一口氣都帶著灼灼的火。
肯定是因為昨晚提到時雨舟太多次的緣故,不然她怎麼會做這麼荒謬的夢!
還是春夢!
冷靜。
冷靜。
梁蕭晴你需要洗把臉冷靜。
不是你黃的原因,夢是人無法控製的。
沒錯,就是這樣。
“鬼才信你的話。”薑佳儀從床上跳下來,追到梁蕭晴身後,滿臉姨母笑地貼著她耳朵,陰魂不散地忽然來了句,“哎喲,不會是夢到跟你的好哥哥時某人在親吧?”
剛才春夢裡二人車內擁吻的畫麵一瞬閃回。
梁蕭晴感覺一道天雷滾滾從頭頂劈了下來,把她五臟六腑都給電麻了。
羞恥心刹那間爆棚,梁蕭晴憋著跟番茄一樣漲紅的臉,一把將薑佳儀推出了盥洗室,然後嗙的一聲關上門,落鎖!
“哎?好好說著話,把我關外麵乾什麼?”薑佳儀咚咚錘了兩下磨砂玻璃門,“被我說中了?”
“滾。”梁蕭晴忍無可忍。
“放我進來啊,跟我說說,剛才你在夢裡怎麼跟你家好哥哥抱著親的。都是姐妹,彆這麼小氣嘛,詳細說說嘛。”薑佳儀擰了兩下反鎖的門把,嘖一聲,“鎖門乾啥,這麼見外。”
“拉屎不鎖門!?”梁蕭晴擰開水龍頭,朝漲紅的臉上狠狠潑了一掌冰涼的冷水,“想進來聞聞?”
“……”
外麵的薑佳儀終於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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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是在薑佳儀家裡吃的。
張喆早上有個跨國的視頻會議要開,開完會之後,正好順帶下樓給兩個女生買了早飯上來。
吃早飯的時候,薑佳儀還在拿著剛才梁蕭晴做春夢的事跟張喆說笑。
“我跟你講,她絕對是夢到跟你們時總kiss在,不然她反應那麼大。”
“都說了不是了。”梁蕭晴舀了一個餛飩,無奈地狡辯,“張喆你彆信她鬼扯。”
“敢不敢對天起誓?”薑佳儀朝她哼一下。
“我憑什麼對天起誓?”梁蕭晴低頭咬了口餛飩。
“喏喏喏,心虛了吧?”
“懶得跟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