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槐第二天醒過來以後壓根不記得自己和季子楓發生了什麼。
好像吃了個飯？季影帝心情不太好？然後給他剝了碟蝦？
不過不重要了。
懶得在這件事情上多糾結, 他當天就飛回了B市。
音樂！專輯！現在重要的是這個！
剛一落地，他就又接到了何浣的電話。
倒也不是大事，就是不知怎麼的，他即將和梁驍合作的消息竟然被傳開了。
何浣和他說，起初隻是一個瓜主放了料, 粉絲吃了一點瓜。但是後來莫名其妙就被營銷號給搬運了, 還搬的有理有據，問網友，“你們覺得怎樣？”
結果可想而知。
梁驍在網友心裡的是什麼樣的地位呢？
他本人的粉絲戰鬥力未必會有任何流量的粉絲強，但是基本上隻要聽歌的人都會認可他。他在樂壇就是一個權威的象征, 同時也是某些人借以發泄對流量惡意的槍口。
梁驍曾經公開懟過很多流量明星，這個時候某些人就會跳出來，瞬間變成他最忠實的擁護者。
他們狐假虎威, 平時不敢惹流量的粉絲, 這個時候借著梁驍的威風，嘴臭得理所當然, 振振有詞。
他們未必有多喜歡梁驍，甚至不為梁驍的音樂買一分錢的單，這時候卻滿嘴“梁哥、梁哥”的喊，隻不過是梁驍做了他們想做不敢做，也沒資格做的事情。
畢竟敢明目張膽懟流量的人不多, 有的就算懟了，也輕易粉絲被打上“蹭熱度”的名頭罵回來了。
但是沒有人會去說梁驍，說他蹭流量熱度, 無疑是在自取其辱。
而現在，那些嘴臭網友果然開始攻擊他了。
“做什麼夢呢？”
“粉絲能不能有點B數啊？也不看看你粉的什麼玩意兒。”
“我尋思秦予槐比那誰誰誰還要low還要賣臉吧？我梁哥能看上他？”
“坐等粉絲被打臉，嗬嗬。”
“……”
槐花蜜也沒有想到這次瓜會穿得這麼遠，營銷號甚至截圖了她們私下討論yy這事情可能性的圍脖，以至於直接給秦予槐招來了人身攻擊。紛紛後悔得不得了，忍氣吞聲在營銷號下麵控評道歉。
但是到處亂蹦噠的人早就想罵了，這次正好給他們提供了一個發泄口，又怎麼可能看得見她們卑微的道歉？
……
秦予槐倒也不是介意這一點點罵聲，畢竟身為一個熱度相當高的流量，被嘴臭網友辱罵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說一個很惡毒的現象。
比如某某日報圍脖發表某些地方出現事故，或者哪位著名人士去世了，都有可能會出現這些嘴巴惡毒的人在下麵的評論。
“死的為什麼不是XXX？【點蠟】【點蠟】”
這個人物通常就是熱度最高最紅的流量明星，秦予槐就被詛咒過很多次。
紅和黑向來就是相伴而生，想要得到眾多粉絲的支持擁護，就必須接受很多人因為看不慣這種現象對你滋生惡意。
秦予槐一直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隻要網上的撕逼辱罵不真正影響個人名譽，他通常會選擇無視。
不過這次不一樣。
他會和梁驍合作的事情，隻告訴了何浣一個人，連梁驍那裡他都沒有鬆口。原本是打算吊一陣子梁驍的胃口，然後讓他主動去網上公布這個消息。就算梁驍的粉絲不滿意，也不可能直接對著本人罵。何況梁驍才不在意和人對罵呢。
現在這倒好，成了他不知天高地厚不要臉地舔餅了。
秦予槐想了想，記得何浣說是一個喜歡放他瓜的瓜主最先爆出來的，於是去翻看了一下瓜主的微博。
這一看倒還真看出些不對勁。
這個瓜主隻爆料他的瓜，從來不爆彆人的。而且他每次爆的時間點都很奇妙，因為很多瓜主都是業內的工作人員，所以他們的料必然是從雜誌社或者廣告公司這些地方拿到的，這樣爆料的時間就會有規律。但是這個瓜主並不是。他的時間很奇怪，有時候很早，早到秦予槐隻是有合作的意向，並沒有確定；有的又很遲，遲到他已經要去趕通告了才爆出來。
秦予槐懷疑這並不是業內的人，反倒像是……
在他身邊的人。
梁驍在被小朋友把白生生的爪子拍在桌子上的時候還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是不是您做的？”
秦予槐把手機扒拉到那條已經萬轉的爆料，呼嚕一下推到他麵前，“您是不是想用這種方法逼我和您合作？”
梁驍一頭霧水，“我……”
“彆狡辯，快看！”
看著小孩氣呼呼的模樣，他隻得乖乖低頭去看手機，梁驍雖不喜歡刷圍脖，好歹也是圈裡的人，沒多久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微微皺著眉，他抬頭認真地望著秦予槐，“不是我。”
秦予槐繼續用懷疑的目光瞪著他。
“真的不是我。”被他的表情逗笑了，梁驍起身捏了捏他軟綿綿的臉，“你怎麼搞的？我是這種人嗎？”
“我怎麼知道您是不是這種人。”秦予槐拍掉他的手嘟嘟囔囔，“說不定您對自己的水平沒信心，就想搞這些邪門歪道逼我就範。您看看現在怎麼辦？我都被罵得這麼慘了，都怪您的粉絲。”
“我馬上就發圍脖，幫你罵回去。“梁驍說著就去拿手機。
“我什麼時候答應和您合作了？”秦予槐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撅著嘴，“我不要。”
”那你想怎麼辦？“梁驍耐著性子柔聲哄他，“放心交給我，肯定讓你滿意，好不好？”
秦予槐不說話。
起身走到了他身邊，梁驍繼續，“和我合作好處很多，絕對不缺聽眾，到時候再請幾個有名的樂評人推薦你的歌，比如尚乘、樂詩他們，怎麼樣？”
梁驍說的這兩個都是逼格很高的著名樂評人，輕易不會點評流量的歌曲。
秦予槐繼續低著頭悶悶不樂，梁驍哄了好久好久，都已經在“求他賞臉給個機會了”，才聽到他嘟囔了一聲，“……我怕做不好被您罵。”
梁驍這下真是冤枉死了，簡直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罵過你？”
豎起三根手指認認真真給他保證道，“放心，罵誰都不會罵你，你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直接罵我，絕不還口。”
哪裡舍得罵？他現在是對他大聲說話都舍不得。雖然小孩不喜歡，但是在他眼裡，他就是個一點點委屈都不能受的嬌嬌寶貝。
見秦予槐不說話了，神色似乎有了緩和的意思，梁驍試著重新去拿手機，“那我發通知了？”
秦予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