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1 / 2)

“我有什麼不懂的?”秦予槐被他的目光看得不太自在, “怎麼, 你還有彆的原因?難道你想報複我, 讓我深深地愛上你為你拋棄一切再把我甩掉?”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還拍拍手,“好算計啊好算計。”

季子楓:“……”

他發現這人裝傻是真的很厲害。

或者說……

季子楓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又順著柔滑的臉蛋摸到了耳朵,還揉了揉。

“你又乾嘛?”秦予槐立馬去扒拉他的手。

“你怕我。”季子楓把手放下來, 隨意地抄進了口袋裡, 神色平靜,“你不希望我喜歡你。”

秦予槐皺眉,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的感情讓你覺得危險。”季子楓抄著手,皮鞋的鞋跟在地上轉了轉,揚眉看著他, “看來你對我哥也沒什麼信心。”

“……這和你哥又有什麼關係?”秦予槐覺得這小孩真是個邏輯鬼才。

誰知季子楓笑了笑,並不回答他的話。

“你放心, 我肯定不會影響拍戲。但我也要你知道……”

伸出手彈了一下秦予槐的眉心, 季子楓緩緩勾唇。

“我很喜歡你。”

“……”

“無可救藥的喜歡, 與我哥無關。隻要你願意和我在一起,他死了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秦予槐:“……”

簡直大逆不道!

說完,季子楓摸了摸他的頭, 轉身離開了。

秦予槐一臉懵逼地看著他囂張離開,然後又莫名其妙看著他半途折返,垂頭在他臉上狠狠啵了一口。

“再見,寶貝。”

秦予槐:“……”

琢磨了一路, 他直到上車看到車裡在等他的人,才恍然大悟了一點季子楓的意思。

“成功了?”

虞琛其實在他一結束就收到了消息,這會兒很自然地把人摟到懷裡,親了親額頭。

就算今天秦予槐表現得不夠好,也絕不可能失敗。

當然,能靠自己的力量成功,他的寶貝才會最開心。

“成功了!”秦予槐聲音提的很高,手舞足蹈地和他絮絮叨叨了好一陣試鏡的細節。虞琛一邊聽,一邊順著他的發絲,滿臉都是溫柔的笑意。

然後他就看到了這人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眼神閃爍,顯得有些心虛起來。

嗯,戰術心虛。

“那個……告訴你一件事。”他伸手摳了摳臉頰。

虞琛一看到他的小動作基本就猜到他要說什麼,握著人的腰把人抱起來,讓他麵對麵坐在自己腿上,這樣正好可以完完全全看到他的表情。

秦予槐為了舒服,乾脆就把鞋子甩掉了,他順手摟住了虞琛的脖子,嘴裡還忍不住吐槽,“哎,這個姿勢好危險,你會不會那啥啊?”

虞琛皺了皺眉,抬手拍了一下他的hip,沉聲威脅道,“彆亂動。”

秦予槐乖乖趴在他肩膀上不動了。

“說吧,什麼事。”像安撫小貓一樣,修長的手指從他腦袋後麵沿著脊椎一路不輕不重地揉捏,虞琛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然後他就聽到了小貓在他耳邊軟乎乎的哼了兩聲,“你先告訴我,我和你弟弟掉進水裡,你救誰?”

“這什麼鬼問題?”虞琛被他傻到了,哭笑不得地捏了捏他的後頸。

秦予槐被捏得又舒服得哼了一聲,然後摟著他的脖子撒嬌一樣的,“快說嘛,我想聽……”

虞琛思忖片刻自己應該表現出來的態度,撫摸他後背的動作也放緩了些。

“你是不是要和那小子搭戲?”他悠悠開口。

秦予槐不說話,張嘴去咬他的肩膀,在他的西裝外套上留下一個水漣漣的印子。

“今天見到他了?”虞琛眯了眯眼,繼續問。

“唉,我好餓啊,我們今晚吃什麼?”秦予槐轉移話題,緊了緊抱著他的手臂。

虞琛喜歡秦予槐沒骨頭似的自己身上膩,也喜歡他時不時和自己撒嬌,特彆喜歡。但是此時此刻,他的心頭卻蒙上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影。

“寶寶,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偏過頭親吻他的耳垂,虞琛難得感受到了一絲挫敗。

為什麼、他到現在都不明白呢?

他在秦予槐之前沒有喜歡過人,也不知道多喜歡一個人才算是極致。他自認愛慘了他,就是要他把心臟掏出來給他都不會有片刻猶豫。

但是在秦予槐眼裡,他們之間似乎永遠是被某個冰冷的東西聯係著。

也許是一開始兩人的關係就帶有合約性質,所以即便他再淡化這一層麵,還是不能讓他完全忽視。

他想要秦予槐把他當成其他的追求者一樣看待,和他親近是因為喜歡,而不是某種關係中的“一人提供資源,一人提供□□”。

他從來不強迫秦予槐,也從來不拿資源當成籌碼,一切都是捧著送到他麵前,哪怕一個眼神都得不到也甘之如飴。

然而秦予槐是個好情人,接受了他的好處,就一定要回以付出。最起碼一開始時是這樣。

虞琛不傻,秦予槐和他的親密是不是發自真心他完全能看出來。這個人最起碼不排斥自己,也享受著自己對他無底線的包容。

但是秦予槐本人似乎一直沒有發現這一層,每次,每次都要心虛,每次都要吞吞吐吐,試探自己的態度。

那一點不安定感到底來自哪裡?

虞琛很疑惑。

再肆無忌憚一點也沒關係啊,畢竟是他沒能把他追到手,是他不夠厲害,活該忍受自己心上人的其他追求者。

至於那個人是不是季子楓,就更無關緊要了。

……

沉思間,秦予槐還在他的耳邊咕噥,“我沒擔心什麼啊,我隻是想吃炸雞漢堡,但是你肯定要說不營養……”

“你拍這部戲的時候,我會經常去看你。”虞琛打斷了他。

秦予槐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抬頭望著虞琛,麵露難色,“……您認真的?”

“認真的。”虞琛親親他的臉,表情嚴肅,“我要把你看緊了,省得被那狗東西搶走。”

說完他接著琢磨,“你之後是不是要去外地錄綜藝?我也要跟著你。”

“這個真的不用……”秦予槐伸出手表示婉拒。

拍綜藝也跟著?那也太尷尬了吧!

“還有,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

語氣忽然放緩,虞琛望著他,漆黑的眸子直直地望進他的眼底。

“你和誰掉到水裡,我都救你。我心裡隻有你一個,沒有彆人。”他說。

如果故作明事理的退讓使你覺得我們是一場交易,那他也不介意死纏爛打一些。

他喜歡的人,就是要為所欲為,毫無顧忌。

從那天以後,秦予槐明顯發現他的金主大人變得特彆粘人。

一天打好幾個電話不說,還天天要視頻,來接他的頻率也明顯增高,惹得一彆墅的人都怒氣衝衝,怨聲載道。

秦予槐起初還都由著他,後來也忍不住掛了他好幾次電話,甚至還把他攆了回去。

然後他就看到了虞琛露出極其罕見極其違和的表情,可憐巴巴地從車窗裡伸出手拽他的袖子,“那我跟你上去睡,好不好?”

“……不好。”

剛開始拒絕他秦予槐還有點不太好意思。

然後甚至覺得有點爽……

咳咳。

不過也沒過多久,他們就要離開彆墅下鄉去錄綜藝了。

金主先生也死活非要和他一起去,連私人飛機都準備好了,結果愣是被秦予槐勒令呆在B市不許動。

雖然走之前把他拉去榨了整整一晚上汁……

那麼說起來這個綜藝,七個人至今仍然覺得這是一個非常神奇的企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