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客人很有信心啊！”終於有了客人的攤主樂嗬嗬道，“一個掛件三個問題，如果客人沒問題我們這就開始？”
“請開始吧。”藤原佑點頭道。
見狀，攤主立刻從兜裡掏出一疊卡片，從中抽出一張，看了一眼便問到：“第一題，海豚的微笑是怎麼回事？”
“海豚的微笑其實是因為海豚的頜骨結構導致的錯覺，就像那些天生微笑唇的人一樣，是麵相導致的一種錯誤的解讀——”頓了頓，藤原佑接著道：“其實海豚是一種很喜歡‘說話’的生物，它們依靠各種聲音進行定位和溝通的，對聲音異常敏感，所以生活在相對於海洋來說空間過於狹小的水族館的海豚會很難受，在周圍人多吵鬨的時候尤甚，這會讓它們總是生活在噪音之中，加上缺少和同伴的交流以及自由，很多海豚會在一段時間後患上嚴重的抑鬱症，可卻因為海豚的微笑而難以被人們發現，甚至要等對方以絕食或溺水等方式自殺才發現不對。”
是的，海豚也是會溺水的。
它們不是魚，而是哺乳動物，就和鯨魚一樣用肺呼吸，需要定期去海麵換氣，小海豚在剛出生的時候就要被媽媽頂出水麵學會換氣，這也是海豚為什麼會把人頂出水麵救人的原因之一。
“……完全正確，”攤主沉默了一會兒，笑著把掛件遞了過來，“本來是要回答三個問題才可以的，不過客人的回答完全值得贏得這個獎品，而且客人竟然知道海豚也會溺水，看來其他問題應該難不倒客人才對。”
“那就謝謝了。”藤原佑笑了笑，雙手攤開把掛件接了過來，放進衣兜。
再回頭時，庫拉索那邊的遊戲也接近了尾聲。
……
“渡海小姐加油啊！”負責加油打氣的足代千代雙手緊張地握在胸口，“再中一槍十環就能贏了！放輕鬆……深呼吸……咱們一定能贏的！加油加油！”
緊張的明明隻有你吧？
庫拉索看了眼額上都冒出了汗來的足代千代，搖頭失笑，神色輕鬆地射出了最後一槍，理所當然地正中紅心。
“耶！中了！”足代千代歡呼雀躍，一把撲上去抱住了庫拉索，“渡海小姐最厲害了！最最最厲害了！”
“的確是很厲害！”射擊攤位的攤主驚歎地遞出了一個半人高的布娃娃，“給，客人請拿好您的獎品。”
“謝謝大叔～”足代千代接過皮卡丘形象的布偶，一臉滿足地將臉蹭了上去，“啊，這麼大的皮卡丘我想要很久了～這次真是謝謝渡海小姐了……”
說罷，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活像朵太陽花。
“不客氣。”庫拉索下意識地勾起嘴角，回了個微笑，等發覺自己竟然很自然地就這麼笑了出來的時候，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摸嘴角。
這樣的生活，好像真的很幸福……
“渡海小姐笑了？”足代千代突然眼睛一亮，興奮地一蹦三尺高，“耶！渡海小姐笑了欸～”
嘿嘿，這麼重要的時刻一定要慶祝一下！
嗯，就選那家吧！離這裡也不遠～
做好決定，足代千代一把將皮卡丘塞到庫拉索手裡，喜滋滋道：“渡海小姐等我一下，彆離開哦～”
說罷，便轉身跑了幾步，鑽入人群不見了蹤影。
“感覺如何？喜歡這樣的生活嗎？”藤原佑走上前去，和庫拉索並排看著足代千代離開的方向，語帶笑意。
“……我不屬於這裡。”庫拉索沉默了一會兒，垂眸道，“我不是你眼裡純白的庫拉索，你根本無法想象我手裡沾染過多少血腥和黑暗，這雙手，已經洗不乾淨了。”
“沒人天生就屬於哪個地方，做錯了就試著去改變，去贖罪，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洗不乾淨，那就留著它時刻警醒自己，告訴自己該做什麼，能做什麼……”藤原佑轉眼看去，柔聲道：“過去無法抹殺，但我們至少可以找到未來。”
“未來啊……”庫拉索輕嗤了一下，神情卻放鬆了下來，“還真是老套的台詞。”
“有用就可以了不是嗎？”藤原佑笑了笑，把之前拿到的掛件拋了過去，“給你的禮物。”
白海豚？
庫拉索下意識地伸手接住，看了看藤原佑，到了嘴邊的感謝突然變成了：“還需要交換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