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若纏綿悱惻地吻了蔣芊好一會兒, 直到把蔣芊唇瓣親得水潤潤的，才放開她。
她嗓音低啞，曖昧得令人渾身發麻：
“剛才，你是不是想這樣。”
蔣芊被吻得暈頭轉向, 抬頭看見天花板上，都是一粒一粒的金色星星，好看是好看, 就是轉得有點快，眼暈。
她沒力氣說話, 也沒力氣點頭, 隻能定定地看著天花板，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沈惜若在她身旁，忽然輕聲笑了：
“嗬……“
她抬起手，碰了下蔣芊放在床單上的手背：
“難道, 是我會錯意了？”
蔣芊聽她這麼一說，立馬歪過頭：
“不是！”
這話脫口而出了, 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臉立刻爆紅。
沈惜若笑了。
蔣芊偷眼看過去, 覺得這個笑容，美得如同窗外軟軟的陽光。
有人在外麵敲門，沈惜若說了聲“進來”。
剛才慘遭秀恩愛的粉色小護士走進來，手上拿著溫度計之類的東西, 局促地問蔣芊：
“額, 打擾你們了嗎？”
蔣芊臉紅成了龍蝦色, 搖搖頭，主動伸出手。
小護士小心翼翼走著流程，弄好了就走，一點都不多留。
蔣芊望著小護士的背影：
“我覺得她好像留下了心理陰影。”
沈惜若道：
“沒關係，醫院有心理科。”
蔣芊：
“……“
吃了早飯，由於蔣芊的病情已經穩定，住院也隻需要再住兩天觀察一下，沈惜若就帶著蔣芊出門，去住院部的花園裡遛彎。
這裡還是那個沙漠邊陲小城，花園裡全都是光禿禿的樹，實在沒什麼好看的，兩個人轉了一圈，就找個亭子坐著休息。
沈惜若一直拉著蔣芊的手，美其名曰：
“照顧病人嘛。”
這會兒，她倆十指相扣，沈惜若忽然用相扣的食指，撓了撓蔣芊的手背。
癢酥酥的，蔣芊忍不住笑出聲來：
“乾什麼呢你。”
沈惜若也笑，又用五根手指，分彆在蔣芊手背上輕輕敲擊。
蔣芊於是也敲她的手背。
兩個人，十隻手指，跟打架似的，彼此敲著對方的手背，卻又完全不願意分開一點點，手掌心還依然貼在一起。
這種感覺，真是特彆幼稚，特彆好玩。
沈惜若緩緩開口：
“芊芊……你會討厭我嗎？”
蔣芊正樂此不疲地玩著敲手指的遊戲，聞言詫異地抬頭：
“啊？怎麼會呢，這件事跟你也沒關係啊？”
沈惜若目光幽深，看向蔣芊眼底：
“如果我說，跟我有關係呢。”
電光石火間，蔣芊一下子明白過來：
“你是說，沈家？”
沈惜若沒有動作，但一下子陰沉下去的眼神，已經算是默認。
她的調查已經出了一些結果，初步可以確定了。
蔣芊故意仰起頭，做出深思熟慮、苦思冥想的樣子。
沈惜若手心裡沁出了冷汗，手完全不動，身體似乎有些顫抖，傳到緊挨著她的蔣芊身上。
半晌後，蔣芊裝模作樣裝夠了，這才笑著轉過頭來：
“誰做壞事，我就討厭誰。對我來說，你沒做過壞事，所以，永遠不討厭你。”
沈惜若動容，抬起一根手指，按在蔣芊的唇上：
“永遠這種詞，你不要亂說。”
蔣芊揚起唇角，乾脆輕輕噘嘴，在沈惜若手指上親了一下。
沈惜若手指觸電一般，猛地彈起來。
蔣芊得意地笑，好像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
沈惜若見她笑，自己也微笑了，明白她在乾什麼。
下一秒，沈惜若把她親過的那根手指，緊緊按在了自己唇上。
按了一下之後，她還挑眉，對蔣芊挑釁的笑：
“間接接吻了哦。”
蔣芊頓時目瞪口呆，還能這樣騷操作的嗎？沈惜若啊沈惜若，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花樣也這麼多啊！
果然，跟沈總比起來，她一介小演員的腦子，還是不太夠用。
冬季光景蕭瑟，然而食堂正在做午飯，從煙囪裡，冒出大捧大捧的白色蒸汽，點亮了冬日裡的溫暖瞬間。
沈惜若接了個電話，站起身來，對蔣芊說：
“我們回去吧，警察要對你做個筆錄。”
蔣芊心裡有點害怕，她還沒做過筆錄，不知道會怎麼樣。
但沈惜若捏著她的手，在她掌心裡輕輕按了按，平穩的說：
“沒關係，他們已經抓住主要嫌疑人了，隻是來走個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