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鳴硯聽阿晚說話說的顛三倒四似意又所指又不明其意,眉梢不由的微微皺起。他正要說什麼,樓身又晃了一下,樓內的小妖怪們怕的團團抱起,越鳴硯向遠方看去,便見一劍江寒重劍出鞘,引得東海水寒似玄冰直向應龍刺去!
東海水如鞭子般撻在應龍厚重的鱗片上,並未激起它半點痛苦,隻是將它激怒。他憤怒地向一劍江寒張開大口,一劍江寒不閃不避,他左手拔出另一把劍,直接迎向了這隻怪物!
他大喝道:“秦湛!”
天空隱有肚白之色。
金屬的震顫聲隱在了漫天的水聲中。
秦湛斜握著劍,燕白銀白色的劍鋒映出她冷而深的眼睛。應龍似有所感,他想要回頭,可秦湛劍氣儘出,手中的那柄燕白倒映在應龍澄黃色的眼睛裡,竟像是從天而劈下的銀芒金槍——
仙劍燕白,以無堅不摧、鋒利難匹而成世上最強、最無可擋之劍。
秦湛執著燕白,自應龍的眼睛直刺進了它的腦髓裡——她整隻手臂都沒入了眼球之中,指尖連同右臂覆上的雷電之力讓應龍痛得瘋狂甩動,就在它伸出一爪即將將秦湛撕扯出的那一刻,秦湛悍然收劍,她一腳踏上了應龍的鱗片,往高空躍去,在她消失的那一刻,不知春出現在了應龍的眼前。
輕的那柄劍直接順著秦湛刺出的傷口被投擲進了它的眼球裡,但並非致命,正當應龍終於明白這兩個人它必須先集中精力解決其中一個的時候,一劍江寒已出了第二劍,他的第二把劍,順著先前那柄劍的方向,再次刺向應龍的傷口!
不知春重劍厚重,可承萬鈞!
一劍江寒,抵住了前一柄劍的劍柄,直接用力往內刺去——細劍穿透了應龍所有的軟組織,直往它的腦髓深處而去!
此時秦湛已在高空。她喝到:“一劍江寒——”
一劍江寒鬆開了手,他急退!
秦湛一劍落下!
這一劍,將劍中酷烈與肅殺含至了極儘!東海似有感於這撕裂天地的劍氣,湧起萬千巨浪,巨浪掀空,直將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阻擋!
眾人隻能聽見巨龍咆哮!
片刻後。巨浪哄然,地動山搖!
秦湛那一劍尚未擊中要害,劍氣便已刺得應龍鱗片崩裂,她那一劍直接從應龍的天靈蓋落下順著它的經脈一路斬下!一劍江寒喚回了不知春,在秦湛斬龍的同一瞬,直接撕裂了對方的血口,兩柄劍順著秦湛崩裂開的鱗片,如切菜砍瓜一般,直將膛肚剖開,尋到了那枚內丹,以重劍震碎!
當風平浪靜。
東海的水似都被染上了紅。
秦湛的手還握著燕白,周身劍氣不散,眼眸微垂,遮住其中膽寒劍意。應龍龐大的屍體就在她的腳下,而一劍江寒則收回了劍。
他檢查了片刻,對秦湛說:“死透了,需要我扶你一把嗎?”
秦湛出了口氣。
她看著自己的半個身子,又看了看更糟的一劍江寒,沉默了半晌道:“算了吧,還是先洗一洗。”
一劍江寒:“……”
等瞧見了風平浪靜,驅使著蜃樓靠近的風澤到的時候,秦湛已經用五行術將燕白和不知春都從裡到外洗了一遍,一劍江寒就在旁邊看著,燕白則嘰嘰喳喳地對秦湛說:“這裡洗一下,還對對,還有那裡,天哪,那龍眼睛可惡心壞我,秦湛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那麼粗暴。”
秦湛冷酷:“沒有下次,你以為應龍有很多嗎?”
燕白:“……”
一劍江寒問:“燕白又說什麼了?是沒打夠嗎?”
秦湛:“不,他嫌棄臟。”
一劍江寒:“……”
一劍江寒看向了自己的不知春,默默又用乾淨的衣裳給擦了一遍。
風澤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他眼中又驚訝又敬佩。當年溫晦孤身入島,雖成功擊敗了應龍,但卻也未能誅殺對方,甚至受了傷。但如今這兩人合力,竟然真的成功將應龍斬殺。在親眼看見之前,風澤對此事的最大期望,也不過隻是重現一次溫晦當年的結果罷了。
他看著那條龍,久久未能回神。
當他確認龍已死,他可以踏入島內後,便再也等不及地要往島內去。
可他尚未走出兩步,便被秦湛攔住。
秦湛的燕白劍尚在劍鞘中,可她周身劍氣未斂,眼中冷芒似鋒。
她抬劍攔住了對方,對風澤道:“應龍已死,風前輩日後想怎麼進島都可以,我們也算是完成了約定。”
“——所以,是不是該輪到您了?”
“您當年猜了什麼,溫晦為什麼來找您。”秦湛微微一笑,“我是個混不吝,天地不懼,所以您最好快些履約。”
“否則——我一定是比這條龍還要可怕的怪物。”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