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秦湛便再沒什麼顧忌的直往白術國去,白術國的子民隻見一道金芒過空。緊接著,秦湛已經出現在王宮前。
她本來可以直接進去的,但在上空瞧了一眼素白的王宮,還是落在了王宮門外。
宮門外排列的守衛們見眼前突然多了一人,本被嚇了一跳,之後定睛一看,竟是位身著天蠶絲執長劍的閬風修者。
守門的侍衛愣了好半晌,才不敢確定道:“仙、仙長是——?”
秦湛略一拱手:“閬風秦湛。”
守門的侍衛聽見這話,差點站不穩,他握緊了手裡的□□,還是他身旁的長官反應快,腿一軟便跪下向秦湛行禮,口乎千歲,道:“恭迎劍主回宮!”
他這一聲可謂叫的不倫不類,可他開了這麼一口,侍衛們一個激靈便一句句傳了下去,等宮裡的近侍聽了話下意識叫喊著“劍主回宮——”
白術國即將繼位的國主都沒能弄懂發生了什麼事。
秦湛:“……”
燕白在一旁笑得隻差捶地,他問秦湛:“你一個閬風劍主回什麼宮,回宮也該是皇親國戚吧,秦湛,你舅舅封你的爵位到底是什麼啊?”
秦湛一邊邁步越過跪在兩旁的侍衛,一邊抽空回答燕白:“長寧王。”
她這一聲說出口,將跪著的侍衛們又嚇了一跳。
對,秦湛跟隨溫晦離開後,商陸又擔心她又心疼她,力排眾議,封了她這位前朝的公主為“長寧王”,享受著儲君的地位,甚至於南境專產天蠶絲,最富饒的那塊封地,商陸都給了她。
所以秦湛當年罵一劍江寒是窮鬼,的確有根有據。
就算不繼承劍閣,她也富有的要命。
越鳴硯走在秦湛的身後,他倒是沒什麼覺得奇怪的。作為白術國的國民,白術國有多尊崇秦湛,越鳴硯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他就是聽著秦湛的故事長大的。
如今重歸故裡,他成了故事裡英雄的徒弟,越鳴硯想來,隻覺得命運奇妙。
秦湛見他步伐頓了一瞬,以為他是不習慣王宮,實際上秦湛自己因為離開太久,甚至都快不記得該怎麼去議政殿了。她瞧著越鳴硯,伸出了手:“怎麼了?”
越鳴硯看著秦湛伸出的手,慢慢地探出手去握住。他笑著對秦湛說:“我現在倒想感謝我舅母將我趕出家門。若非如此,我也遇不上師尊。”
秦湛不置可否,但瞧著越鳴硯的確開心的樣子,她頓了一瞬說:“那明日你帶些錢財回家就是了。”
越鳴硯隻覺得秦湛的想法真是簡單明了到令人覺得可愛,但他並不敢這麼說,隻是點頭應著:“好。”
王宮裡因先前“劍主回宮”一句,幾乎跪了一片,秦湛連問路都尋不到機會,隻得帶著越鳴硯在中軸線上直接往裡走。當她走到正殿的時候,也就正巧與匆匆出來想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新國主撞上了。
新國主已經是個半頭華發的老人,他看著秦湛同樣也是一驚,而後又聯想起先前近侍們說的話,對著秦湛顫顫巍巍地、不太確定地叫道:“十、十七表姐?”
秦湛:“……”完了我不太記得這是誰。
燕白:“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術國主請進了秦湛。
他看著秦湛,似乎努力地想要找到昔年的回憶,卻最終作罷,開口說:“劍主此來,是來為父王吊唁嗎?”
秦湛站在靈堂前未入,她看了一會兒,似乎也在回想昔年的商陸,而後才答:“是。”
白術國主笑道:“父親泉下有知,一定非常高興。他在世時,便時常提到劍主。”
秦湛道:“久未歸家,是我不對。”
白術國主道:“人各有責。劍主需得領正道抗衡魔道,父王理解,也從未覺得劍主有錯。”
白術國主這麼說,秦湛倒是回想起了一些有關商陸的回憶。
他確實不是愛苛責他人的人,商陸有著成為明君的全部特質。秦湛去和他套近乎,他也喜歡秦湛這個侄女。不僅在明麵上儘力維護,秦湛偶爾出了錯,他也是幫著處理的多,甚少責罵她。
在秦湛的記憶裡,比起白術國前任暴戾的王,商陸倒更像是照顧她長大的長輩。
秦湛微微垂下眼,她撚過香,向白術國主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直刺激她的表弟差點心梗暈過去,方將香插進了香爐,又換小越來拜一拜。
小越恭恭敬敬地拜了,白術國主也緩回了氣,他問:“這位……便是劍主的徒弟嗎?”
秦湛點了點頭,白術國主笑道:“名師出高徒,這位仙長未來怕也是不可限量。”
越鳴硯笑了笑,秦湛也隻當自己表弟客套。
她問了句自己關心的:“舅舅何時出殯?”
白術國主說了規矩,秦湛聽完後頷首,便說:“那一日,不知我是否可以替先王扶棺。”
她說得很誠懇,連白術國主也怔了一瞬,扶棺者一般該是儲君,但秦湛地位超然,她要扶棺白術國主也沒什麼地方好拒絕的,他也同意了。
商陸的靈柩一共要在王宮停七日,七日後回靈,回靈後方才準備入陵安葬。
秦湛便要在王宮守上七天。
她惦記著越鳴硯的事情,想著先領他去見舅舅。
越鳴硯應了,帶著秦湛走出王宮,向白術國王城城西的一條小巷走去。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