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躺在一片血泊之中,雙眼圓整,寫滿了恐懼。她胸膛上有一柄匕首,正是奪走她性命的凶器。
秦爽死了,安洋看到了她的屍體,死前表情驚恐,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安洋拖著步子過去,麵沉如冰。
“那些該死的畜牲,人渣!”安洋一拳擊打在地麵上,拳頭上已經破了皮,一絲絲血液滲透出來。
沉默了半晌,安洋伸出左手,緩緩地將秦爽的眼皮合上。
然而,當他手移開,她的眼皮又再次怒睜著!
這是死不瞑目了,如果那些畜牲沒有得到應有的報複,恐怕她要含恨九泉!
“對了,秦爽的妹妹。”
安洋想到她還有一個妹妹,可是想來,秦爽都死了,她的妹妹怎可能獨活,“那些畜牲如此殘忍,又怎麼可能單獨放過她妹妹?”
“是我害了她們,將她們從另一個地獄拯救出來,卻帶向了另外一個地獄。”
安洋甚至懷疑,這個末日本身就存在著問題,並非他的善舉能夠拯救的。
“既然是我害慘了你們,那就由我替你們報仇,你放心,我會讓那些惡人血債血償!”
安洋從蹲著的狀態起身,用房間裡麵的座機報了警。
人死在他的房間裡麵,若是他直接走了,必定會被懷疑到頭上。
警方來後,給安洋做了筆錄,知道他的身份,沒有為難他。聽拍賣會負責人口述,安洋曾經幫助過秦爽,因而排除了其殺人動機的可能性。
當天,安洋便被釋放了。
對於這種草率的處理方式,安洋已經看的多了,在末日,沒有身份地位的人們,隨時隨地都會麵臨死亡的威脅。
死了,或是成為路邊的喪屍,或是成為一句冰冷的屍體,沒有人回去過問一個底層人類的情況。
如果安洋不主動去尋找凶手,最大的可能便是凶手永遠都不可能被抓住,正義永遠無法得到伸張。
大壯的婚禮在明天,今天就要登機,但安洋絲毫心情也沒有。
從局子裡出來,安洋明白,自己沒有死的消息,必定那些想要殺他的人是知道了。
對方很可能是馬老的人,但沒有證據,安洋自己也無法確認。
又一次回到了拍賣會。
“安洋先生,您這是?”
負責人看到安洋再次現身,有些驚愣,甚至表情中隱約有些看到掃把星時候才有的表情,“您怎麼又回來了,我還以為您已經離開了。”
“我想調出這裡的監控。”
安洋沒有多說廢話。
見安洋的態度果斷,負責人點了點頭,便帶著安洋前往控製室。
一路上,他說道,“警方已經看過監控了,監控畫麵並沒有出現任何其他的可疑人,隻拍攝到了那個死去的女孩進入了你的房間。”
“我向警方說明了你和女孩的關係,並且向他們保證你的人品。”負責人補充道。
“不可能沒有第三人,要不然秦爽怎麼死的,難不成還是我殺的?”
說著,已經來到了控製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