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朽木不雕:謝司衍。
沈婧嬌一下沒忍住笑出了聲,沒想到謝司衍在外的名聲竟是朽木不雕。
察覺到身邊冷颼颼的目光,轉過頭發現謝司衍朝另一邊看去,德薄才疏沈婧嬌......
深諵閣能直抒皇子姓名,不論優劣排名各家貴子,還得多虧了盛德帝。
開國之年盛德帝遊遍汴京,恰逢殺手被深諵閣老板所救,盛德帝賞銀百兩並賜牌匾,這才促就了如今皇親貴宦親臨的深諵閣。
沈婧嬌緊緊盯著德薄才疏四字,眼神恍若利劍意圖將這四字剜下,身旁冷不伶仃飄來一句:“你看再久也改變不了德薄才疏的名號。”
謝司衍墨黑雲紋團花湖錦氅袍,沈婧嬌寶藍色青字撒花大氅,二人俊朗容顏錦衣欲袍頓時吸引來許多目光。
一位窈窕身姿,發帶花釵的女子由內婉婉走來,“請問閣下是?”
此人便是深諵閣下三層的管事人,窈娘。
“見到肅王還不行禮?”裴玄沒好氣得開口。
那女子麵上不過片刻驚訝,隨之依舊溫和著嗓音:“肅王殿下有何吩咐?”
“上好雅間。”
換作彆家店得知是肅王怕是腿都要嚇軟了,深諵閣內卻是宛若平常照舊招呼著。
深諵閣內的客人在得知來人後嘈雜一片。沈婧嬌覺得跟著他處處惹來目光。
雅間內的茶還未出味,沈婧嬌便尋了個由頭出了雅間。
‘哐’得一聲在深諵閣巨大的圓台處響起,引得眾人紛紛聚來,樓上雅間內的客人也不禁推開門朝下望去。
這是有人要挑戰金玉牌上的名號所要敲響的鼓聲。
挑戰金玉牌為鼓聲,挑戰玉牌為鈴聲。
眾目睽睽之下,女子纖腰微步而出,黑發散至腰際,沒有用脂粉濃妝豔抹更為秀雅絕俗,渾身透著一股輕靈之氣。
謝司衍眉目一挑,嘴角若有若無的彎起一抹不易發覺的笑,“裴玄,備椅。”
“這是哪家姑娘?”
“你從外地來的吧?這是國公府的沈大姑娘啊。”
“體弱多病無才無德相貌平平,七歲克死自己的親生母親的那個?”
“是啊,就是瞧著長相也不比沈二姑娘差。這不剛回來就把一手將自己養大的二姨娘送去了望歸村。輔國公常年不在府,多虧江氏一手照拂才將她養這麼大,沒想到竟養了個負心漢,就這樣還想來挑戰金玉牌?
這便是流言蜚語,並不知實事便一轉二,十傳百。
人是他們殺的,他們口中的照拂便是關押府中,吃喝看命,可就這樣說出去又有誰信?這些流言在這些年裡已然傳了許久。
江含月母女把自己擺在高高在上的位置,而她成了克死母親,不知感恩的薄情之人。
窈娘踱步上台,抬手指向高掛的金玉牌高聲道:“沈大姑娘挑戰惠質玉顏沈沐。”
一位綠淺長衣束發挽起的青年男子雙手環抱胸前,“沈大姑娘挑戰沈二姑娘,有意思。”
另一位男子又道:“沈二姑娘我是見過的,雖沒有這般出水芙蓉,但也是小家碧玉之色。”
“蕙質玉顏,可不僅僅是玉顏這麼簡單。”
沈婧嬌聽著台下一道道聲音,麵無怒色,隻道了句:“蕙質玉顏,名譽其實。”
名譽其實?這是在說這名聲超過了其人的真實情況?可她不是正要挑戰這名嗎?這是在說沈沐還是她自己?
沈婧婧看著那些人一臉疑惑,嘴角不自覺彎起,轉身朝窈娘詢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