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首發(2 / 2)

誤入豪門 銀八 12389 字 4個月前

蘇聽然望著那串數字,心跳加速,她無法言說自己內心的澎湃。反複這個世界上的有餡餅,這會兒砸在了她的腦袋上,快要給她砸暈了。

霍遠航很誠實地回複蘇聽然:【打不過打不過,大佬出的價實在太高,我的血槽瞬間秒空。】

有一說一,一百一十萬元,足夠普通人在二三線城市買上一套房。雖然霍遠航現在事業正在上升期,但讓他貿然拿出這麼一大筆錢,也是不太現實的事情。

霍遠航會特地來支持,蘇聽然已經非常非常感謝。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蘇聽然也想感謝Atwood。

1100000元,幾乎創造了江山荒野有史以來線上拍賣的最高價格。

而慢悠悠出完高價的商之巡本人並不在意,他看到那串零覺得礙眼,動手又改了一下數字:1111111元。

不知道是否屬於強迫症,總之商之巡很喜歡數字1,他的車牌數字也是一串六個1.

這邊蘇聽然看著這一串的1111也要花了眼。

結果不出意外的,Atwood以最高價拍到了蘇聽然的這本相冊集。

按照流程,江山荒野要將這本相冊集連同本次競拍的感謝信一並寄到Atwood先生提供的住處。

現在這本已經製作好的相冊集就放在蘇聽然的行李箱裡,而她的行李箱還在周家。

蘇聽然有一個小小的私心,她想親自將相冊集和感謝信送到Atwood先生的住處。但她絕對不會打擾到Atwood,更不會騷擾對方。她會把東西放在他的住處,然後靜靜地離開。

她隻是很想很想知道,這位住在森林裡的神秘的Atwood到底是一位怎樣的人。

*

蘇聽然其實並沒有賴床的習慣,但為了不去領證,她賴床到了大中午。

十二點鐘的時候,商之巡上樓,提醒蘇聽然準備下午去領證。

蘇聽然靈機一動,雙手捂著自己的肚子開始裝痛經。

商之巡果然擔心,快步走到床邊關心她。

蘇聽然皺著一張小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商之巡:“我小腹真的太疼了……今天肯定沒有辦法領證了!”

本來是讓人擔心的畫麵,不過因為蘇聽然的話,商之巡察覺到一些微妙。他回味了一下,坐在床沿,伸手扯了扯蘇聽然蓋住自己半張臉的被子。

她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像是一隻等待破繭的毛毛蟲。

商之巡的目光停留在蘇聽然的臉上,問她:“很難受嗎?”

蘇聽然故意咬著唇點點頭,還哎呦一聲:“難……受。”

商之巡所有所思地緩緩點頭,“看來需要找醫生。”

蘇聽然連忙說:“不用的!我吃一顆止疼藥……就行。”

商之巡起身。

蘇聽然小手抓住他的衣角,巴巴地望著他:“你要去乾嘛?”

商之巡說:“昨天西醫說要請中醫來為你調理,我現在讓陳姐去叫中醫。不過中醫的話或多或少需要開一些方子給你調理,就怕藥太苦,你下不去嘴。”

蘇聽然苦笑:“不,不用了吧。”

商之巡俯身,安撫似的輕輕摸了摸蘇聽然的臉,眼底藏著戲謔的笑:“良藥苦口。”

於是半個小時後,一名老中醫被請到了彆墅。

彆看老中醫外表平平無奇,卻是一名響當當的人物,輕易不會出山。

蘇聽然這下是真的苦著一張臉,裝也不是,不裝也不是。

她注意到時間,知道自己再拖一拖,領證是肯定領不了的。於是又裝模作樣地繼續讓中醫問診。

老中醫為蘇聽然把脈,她老老實實地一動不動。

對方皺皺眉,一雙銳利的眼神看看蘇聽然,又伸手摸摸她的小腹診斷,問道:“懷孕過嗎?”

蘇聽然還真沒有遇到這種問題,臉一燙:“沒有。”

老中醫麵不改色:“流產過嗎?”

蘇聽然搖頭:“沒有。”

老中醫又問:“初潮是什麼時候?”

這些都是很普通的問題,可蘇聽然見商之巡就站在不遠處,怎麼感覺都很彆扭。

她硬著頭皮老實回答:“好像是初二的時候……”

老中醫緩緩點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最後來了一句王炸:“有沒有過性生活?”

蘇聽然的臉當下就成了豬肝色。

她連頭都沒有抬起來,小聲回答:“沒有……”

這話說出來恐怕也沒人信,她都已經嫁做人婦了,居然還是個處女。

但老中醫見多識廣,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相當專業。

倒是一旁的商之巡,眼神在蘇聽然的身上停留,久久沒有離開。

最後,老中醫為蘇聽然開了兩個月調理的方子,據他所說,這兩個月中藥喝完,保管她以後再也不會痛經。

蘇聽然下意識問:“中藥苦嗎?”

老中醫笑笑:“苦是有點苦的,但是你咬咬牙堅持,比起痛經,這點苦不算什麼。”

這點苦不算什麼……

蘇聽然簡直欲哭無淚,隻能說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天知道,她從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喝中藥!

小時候她偶爾生病,媽媽就請附近的中醫給她看病。中醫好是好,每次都是藥到病除,可喝中藥的過程對蘇聽然來說就彆提有多難熬了。

這個時候,陳姐是最積極的。她連忙找到了家裡熬藥的砂鍋,開始把老中醫配好的中藥下入砂鍋之中。

一個小時後,陳姐端著那晚濃鬱褐色的中藥上樓,整個房間順便被苦澀的氣息包裹。

蘇聽然真的要哭了,她看向一旁的商之巡,說:“我好像已經不痛經了,就不用喝了吧。”

還不等商之巡說什麼,陳姐就道:“那怎麼行呢,這是慢慢調理的藥,不是說你現在不疼就不喝了的,這藥得喝兩個月呢。”

兩個月?

她現在就要告辭!

藥碗都已經遞到唇邊了,蘇聽然還在垂死掙紮:“我不要喝……”

讓她去死吧!

陳姐沒辦法,就把藥碗遞給商之巡。

時間已經不早,陳姐要下樓去準備晚餐。

商之巡倒也不推辭,他骨節分明的手端著藥碗,在床沿坐下,哄孩子的眼神望著蘇聽然。

蘇聽然再次祈求:“我真的不要喝。”

她是真的怕了,下意識用軟軟的調子說話,模樣看起來也無辜極了。

商之巡薄唇溢出淡淡的笑,明明他也就坐在她的跟前,但看起來卻像是居高臨下。

此時,他看她的眼神裡多了一絲寵,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溺愛,清明至極。

可下一秒,商之巡卻語氣平淡地對蘇聽然說:“喝藥吧。”

蘇聽然這招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索性就破罐子破摔:“我不喝,打死我也不喝,一定很苦!聞著味道就很苦了,要喝你自己喝!”

沒想到,商之巡倒還真的當著蘇聽然的麵抿了一口。

苦澀的中藥味,比起早晨的一杯黑咖啡來說也不算什麼,還能接受。

商之巡不以為意地對蘇聽然說:“不苦。”

蘇聽然擰著眉:“你糊弄小孩啊?”

商之巡覺得,眼前這人可不就是一個孩子麼。

他唇角的笑容弧度擴大,哄她:“你自己嘗嘗就知道不苦。”

蘇聽然仍然孩子氣地抗拒:“我不要嘗,一口也不要。”

商之巡俯身將那碗藥隨意放在床頭櫃處,伸手抬起蘇聽然的下巴,與此同時猝不及防地用唇封住她的唇。

嘴裡尚存一些淡淡的苦澀,他憑著那日在教堂裡的記憶,用舌尖撬開她的唇齒,將味道渡進她的唇內。

苦澀的滋味瞬間被柔軟和溫暖替代,商之巡本能地去吮吻她的舌尖,似乎是在品味苦澀後的回甘。

帶著些許甜蜜滋味,令他回味無窮。

當下,蘇聽然整個人都呆住了,睜大雙眼望著近在咫尺的商之巡,被他濃鬱的氣息裹挾著,一時之間忘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