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首發(2 / 2)

誤入豪門 銀八 9348 字 4個月前

賽格衝到了小豬仔的身旁,像隻激動的舔狗,想要靠近,又不敢太靠近。

反倒是小豬仔朝賽格炸毛,輕哼著想讓賽格離開。

賽格不離開,小豬仔就沒辦法安心吃這頓晚餐,它幾次掀起貓爪要去撓賽格。但賽格依舊像是一隻不屈不撓的大舔狗,一蹦一跳地吐著舌頭在小豬仔的麵前挑戰它的極限。

讓蘇聽然萬萬沒有想到的一幕還是發生了。

小豬仔對賽格實在忍無可忍,撲過去將賽格按在草地上,齜牙咧嘴。

體型碩大的箭毛獵犬老老實實地仰在地上,任由小小的狸花貓在在自己的身上耀武揚威,毫不反抗。

貓狗大戰的第一晚,小狸花貓大獲全勝。

蘇聽然回到客廳的時候,已經不見商之巡的蹤影,他去了樓上書房忙工作。

陳姐對蘇聽然說:“阿巡有時候忙起來通宵達旦地不睡覺,不過現在你來了,也可以管管他。年紀輕輕的太拚了累壞了身子,說什麼都是白搭。”

蘇聽然不置可否。

她這會兒有點無聊,也就和陳姐說說話。

陳姐一邊忙著整理餐具,一邊同蘇聽然聊天:“你看我這臉是不是紅了?”

“還真有點。不會是吃了東魁的原因吧?”

“應該就是,我喝點酒就容易上臉。不過那個東魁味道的確不錯。”

蘇聽然揚揚眉:“是吧。”

被陳姐這麼一說,蘇聽然也有點嘴饞。她抱起酒瓶,用乾淨的筷子從裡麵夾出兩顆東魁,問陳姐:“要不要再來一顆?”

“不行不行,我再吃肯定會醉。”

蘇聽然哈哈笑:“我小時候還真因為吃被酒泡過的楊梅吃醉了。”

據說酒量這種事情是有遺傳的,蘇聽然酒量隨她爸一樣不好,但是偶爾也喜歡小酌一杯。但是她媽蘇瀾就酒量就很好,而且喝酒也不會上臉。

那時候大概十歲左右的年紀吧,家裡也做了楊梅果酒,蘇瀾是不讓蘇聽然碰的。可蘇聽然這性格,越是不讓她乾的事情,她偏偏要乾。對於瓶子裡用燒酒浸泡著的楊梅,她早已經垂涎三尺,趁著蘇瀾不在家,她一口氣吃了好幾顆。這東西吧,越吃越容易上癮,雖然酒味很重,但是酸甜可口,總讓人管不住嘴。

那天蘇瀾回家的時候,蘇聽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蘇瀾以為女兒隻是睡個午覺,沒想到這一覺睡到大晚上了,還怎麼搖都搖不醒。

接著蘇瀾聞到蘇聽然一身的酒氣,發現果酒裡的楊梅少了整整一大半,她就知道蘇聽然這是醉了,氣得她在蘇聽然的屁股上啪啪就是好幾巴掌。

陳姐聞言樂不可支,提醒蘇聽然:“那你可要少吃一點,小心醉了。”

蘇聽然大言不慚:“我那時候才十歲,現在可不一樣。”

說話時嘴裡還含著一顆揚眉,口齒不清。

陳姐也就洗個碗的功夫,蘇聽然一口氣已經吃了五顆楊梅。她越吃越上頭,甚至還倒出一些果酒來嘬了一口。

陳姐要上樓整理東西,提醒蘇聽然:“可彆貪杯。”

蘇聽然嘴裡說著知道知道,手上又利落地再倒了一杯酒。

泡酒用的是蘇聽然自己釀的燒酒,酒精濃度能夠達到五十多度。

蘇聽然這次帶的果酒一瓶給了老爸周章程,一瓶就自己留著。其實也有點舍不得喝,本來帶得就不多,而且越喝越少。

喝了一小杯,莫約有一兩左右的果酒,蘇聽然咂咂舌,覺得似乎還有點不太過癮,於是又倒了一兩。

商之巡下樓的時候,蘇聽然那瓶酒裡麵已經下去不少。

大廳裡早已經彌漫著濃鬱的燒酒香氣,一聞就知道她在喝什麼。

“你在乾什麼?”商之巡的聲線裡帶著些許責問的意思。

蘇聽然聞聲轉過頭,朝商之巡招招手,臉上帶著憨憨的笑:“我在吃東魁。”

“東魁?”

“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嘗嘗?”

商之巡走近,很快聞到蘇聽然身旁濃鬱的酒氣。她顯然也有了一些醉意,這會兒雙眼帶染上迷離,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不像下午時,避他如蛇蠍。

醉了酒,蘇聽然就愈發像個孩子,渾身上下透著無害。

商之巡看了眼那個小小的白瓷酒杯,問蘇聽然:“喝了多少?”

蘇聽然用手指比劃了比劃:“就這麼一點點。”

商之巡自然不信蘇聽然說的這些醉話,他若有所思看著她,微微蹙眉。

他是個自律的人,從不會允許自己喝醉酒,偶爾應酬場合,也是淺嘗即止。

蘇聽然還不忘安利:“你要不要嘗一點?”

她說著夾了一顆楊梅,下意識要喂商之巡。

商之巡垂眸看了眼楊梅,把視線落在蘇聽然的臉上。

蘇聽然的雙眸猝不及防對上商之巡的雙眼,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亂了一拍。他的雙眼是純淨的黑,不經意的一個對視,都好像會陷入進一個深邃的沼澤。

她有些後悔要給商之巡吃楊梅,於是收回手,乾脆自己吃了起來。

這動作倒是惹得商之巡低笑:“不是說給我嘗的?”

蘇聽然扯皮:“才不給你吃呢。”

腮幫子上被楊梅頂著,鼓起圓圓的一塊。

“吃獨食?”

“就吃獨食,不給你嘗,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楊梅很快落入蘇聽然的腹中,她用粉紅的舌尖頂出一顆楊梅核。

她的動作算不上是挑釁,頂多像是一隻無害的小鹿,在偌大的森林當中自顧飲食,忘了身旁匍匐著的危險。

商之巡的視線盯在蘇聽然的臉上、脖頸上。獵手本能的反應,找尋最致命的一擊。

繼而伸手扣住蘇聽然的後頸,低頭吻住她的唇,濕熱的舌尖撬開她的唇齒,汲取走她嘴裡的酒香。

蘇聽然醉得有些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她甚至沒有半分反抗,怔怔地任由商之巡長驅直入地吻。

商之巡的目標向來很明確,不會拖泥帶水。

可是和蘇聽然之間的吻,他舍不得退開。尤其聽到她求救一般的吟唔聲,他下意識放緩了掠奪的步驟,甚至有些討好似的輕輕含著她的唇畔,吮著她的舌尖。

蘇聽然迷迷糊糊,手指揪著商之巡的衣角。她非但沒有推開他,反倒好奇地探索起他,學著他的樣子,吻著他的唇。

喝醉酒的蘇聽然,乖得不可思議。

不知過了多久,商之巡緩緩退開,用指腹輕輕在她微微紅腫的唇畔上摩挲,聲線低啞:“嘗到了。”

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