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聽然怎麼可能不躲,她伸手捂住商之巡的嘴,深怕前麵的秦蕪聽到動靜,小聲阻攔:“你彆。”
商之巡的嘴唇被蘇聽然捂住,隻露出一雙眉眼,呼吸間火熱的氣息似乎要灼傷蘇聽然的手。
蘇聽然竟不敢直視商之巡的雙眼。
幾乎是她一鬆開手,就聽他再次控訴:“都是你害的。”
商之巡深邃的眼眸無辜地看著她,露出一分破碎感。
蘇聽然隻覺得自己被吻過的地方這會兒如同毒藥被蔓延開,她這會兒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就連心臟也跟著酥酥麻麻。
彼此之間可以說零距離,商之巡不知何時雙手都環在了蘇聽然的腰上。他甚至想將她抱起來坐在自己的懷裡,這樣才能抱得更緊。
“想抱著。”
眼前的商之巡似乎又變成了有些幼稚的商六歲。
蘇聽然並沒有推開他,隻是小聲警告:“抱就抱,但是不準親我。”
“為什麼?”
“就是不準。”
商之巡依舊有些孩子氣:“可是那樣很舒服。”
蘇聽然咬著牙:“可是那樣我不舒服!”
“為什麼不舒服?”
“我這樣對你看看,你舒服不舒服?”
“好,來試試。”商之巡說著還真的朝蘇聽然湊過來。
“我才不要呢!”
倒是慶幸的是,很快到了家。
車一停,蘇聽然就推開門,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商之巡倒是不緊不慢的,望著蘇聽然逃跑的方向,臉上泛著淡淡的笑容。
助理秦蕪將一份東西遞給商之巡,說:“這是彭鴻先生讓我轉交給你的,他還叫我轉告,讓你把郵寄的地址改一下。”
是上次商之巡在江山荒野拍賣得來的一本相冊,另附一則感謝信。
商之巡接過,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上的東西。
很精致的一本相冊,被妥帖地包裝著,還未拆封。商之巡並不著急拆開。他注意到感謝信,上麵寫著:
“給Atwood先生。”
這字跡,商之巡眼熟。
一直以來,商之巡都是以Atwood這個名字在江山荒野捐款,每次捐款過後都能收到一封感謝信。隻不過感謝信他從來都是隨意地瀏覽一遍,繼而放入抽屜。
拆開信,第一句話便是:
“你好呀,Atwood先生,我是蘇聽然,也就是你本次拍下相冊集的作者……”
感謝信上的字跡,是蘇聽然的。
商之巡這次不再隻是大致的瀏覽,而是一字一句,將上麵的話全部看完。
蘇聽然的字跡娟秀工整,一筆一劃都看得出來認真。在信中,她不但表達了對Atwood先生的感謝,也有意無意地表達了尊敬和喜歡。
可時至今日,商之巡才知道,每次的感謝信都是蘇聽然寫的。
商之巡從來不知道,原來Atwood先生在蘇聽然的心目中還有這樣一番地位。
他想,是該更換郵寄地址了,麵得每次都要彭鴻轉交。
莫名開始期待,當蘇聽然知道他就是Atwood先生,會不會有一絲驚喜。
下了車,商之巡便給彭鴻撥了個電話。
“呦,我們阿巡今天居然會給我打電話,簡直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商之巡站在院子裡沒進屋,點了根煙咬在嘴裡,問彭鴻:“你上次說的那個畫家祁衡仁,最近手上有什麼作品可以介紹麼?”
“怎麼?你也感興趣啦?”
“老爺子馬上要做壽,他喜歡畫。”
彭鴻了然:“祁衡仁今天在京市辦畫展呢,我問問。”
“嗯。”
沒一會兒彭鴻又給商之巡回了電話:“也不看看是誰出馬,等著吧,你想要什麼樣的畫,他都可以給你畫一幅。”
“那可真是托了你的福。”商之巡的語氣裡有一絲戲謔。
彭鴻也不是沒有聽出商之巡語氣裡的調侃:“我怎麼感覺,你這婚後整個人都變得欠欠的啊,看來這小日子還不錯。”
商之巡肯定地嗯了一聲,語氣帶著笑意:“是不錯,有老婆的日子的確很不錯。”
“操,你這是在跟我顯擺嗎?”
“事實。”商之巡難得閒情逸致,開始和彭鴻分享一下婚後生活。
彭鴻根本不想聽:“請問,你這是在跟我撒狗糧嗎?”
商之巡並不否認:“狗糧好吃嗎?”
“商之巡,我怎麼今天才發現你那麼幼稚呢?”
“我幼稚?”商之巡想到蘇聽然說他是商六歲,忍不住一笑,“幼稚怎麼了?我高興。”
彭鴻嘖嘖兩聲:“你根本不是我認識的商之巡!快還我商之巡!”
還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商六歲就十分幼稚地掛了電話。
他迫不及待想要去找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