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首發(1 / 2)

誤入豪門 銀八 7829 字 4個月前

經過蘇聽然幾天的努力,彆墅後院那一小畝地上分彆被種上了玉米、黃瓜、番茄等蔬菜。

買的都是幼苗,是蘇聽然特地去農貿市場采購的。

那天蘇聽然天不亮就起床,身邊的商之巡難得還睡得正香,她鬼鬼祟祟地起床穿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去做什麼壞事。

才三點多,商之巡不懂為什麼要那麼早。

蘇聽然解釋:“農貿市場一般上午七點就收攤了,買家買菜早,來批發的,進貨的,所以我得早點去,挑挑選選的,才能選出最好的。”

從彆墅到這附近最近的農貿市場至少要四十分鐘,所以她得提早起床。

在鄉下的時候,每當果熟時,除了專門前來收購的商販,一部分水果也會趕在淩晨進市區的農貿市場,讓買家挑選。

蘇聽然有的是經驗。

農貿市場也並非每日都開放,每周開放二四六七,另外一三五則是冷場。

今天是周六,剛好市場開放。

商之巡不理解蘇聽然為了幾顆菜苗要如此大費周章,但他並不阻攔,甚至饒有興致地跟著她一起去了市場。

存在並不一定合理,但一定有其原因。

沒有蘇聽然,或許商之巡這輩子也不會見到如此有煙火氣的地方。

農貿市場和菜市場又有所不同,這裡有很多農民,販賣的物品種類也大多是農副產品,除了一些水果蔬菜,還有牛羊馬等牲畜。

市場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有人在吆喝,有人在砍價。

腳下隨時可能踩到一些腐爛的水果,甚至還有不知道從哪裡帶過來的泥土和牲畜糞便。市場裡有明文規定必須要注意衛生,但總有些人會視規則而不見。

蘇聽然拉著商之巡的手,直奔農產品區,那裡自然就有她最在意的蔬菜幼苗。

這一刻同浪漫扯不上絲毫關係,可在商之巡的眼中,蘇聽然卻是一個特彆具象的存在。

她半蹲在一堆菜苗前,開始挑挑選選,和麵前一位目測七旬的老人說話:“大爺,您這苗乍眼一看是挺不錯的,但仔細看看,葉片上有了一些病斑。”

三兩句話,大爺一看這小姑娘是個行家,立馬俯下身來:“不瞞你說,這是我那地裡存著還算好的苗子了。這一批長出來的菜苗都長了大大小小的病斑,我實在無能為力,等這批菜苗賣了,我也不弄了。”

“是用的舊床土嗎?”

大爺點點頭:“我們家就這麼幾畝地,都是種過菜的大田。”

“這樣,您用用看我跟你說的方法,先把病苗拔除,再對舊床土進行高溫發酵消毒。我之前用的銅氨合劑噴灑,效果不錯。如果沒有,你可以用代森鋅、多菌靈、克菌丹,這些都可以對症治療。”

大爺連忙記下來,問蘇聽然:“小姑娘,你看著年紀輕輕的,怎麼懂那麼多啊?”

“我媽是農學專家,我從小在她身邊耳濡目染,也算了解一二。”

“原來是專家啊!怪不得怪不得,現在的年輕人啊是越來越有本事了。”

蘇聽然不驕不躁,不在這家幼苗攤多做逗留,拉著商之巡去下一個攤子。

商之巡想起,他之前調查過蘇聽然母親蘇瀾的背景。

蘇瀾是正兒八經的農學博士,年紀輕輕時已經是行業內的翹楚。這些年蘇瀾算是隱姓埋名在青山村開展科學種養殖,可慕名前去拜訪的人依舊不少。

這趟從農貿市場出來,蘇聽然還帶回去了幾盆罕見的花草,打算種在前院。

如此一來,彆墅的前院是各色好看的鮮花,後院就是各種蔬菜,簡直不要太完美。

商之巡見蘇聽然對搗鼓這些東西感興趣,倒還真的打算去買幾塊地,就給蘇聽然種種小菜玩。

可真讓蘇聽然打理那麼多的地,她反倒不樂意了,嫌麻煩。

隔天就是周日,蘇聽然要去城郊找妹妹周聽而。

商之巡對此並未異議,唯一的要求是希望蘇聽然能早點回家。

第二天蘇聽然已經要到城郊,不料周聽而一通電話打來,語氣焦灼:“姐,上次我送到你那裡的那幅畫,還在嗎?”

“畫?”蘇聽然有點懵,“還在呀。”

周聽而鬆一口氣:“姐,我又做錯事了。老板讓我送畫,我給送錯了。”

要送給Atwood先生的畫居然還在畫室。今天一早祁衡仁發現,問周聽而這是怎麼回事。

周聽而這才想起,自己沒檢查就把另外一幅包裝好的畫送過去。

蘇聽然說:“這樣啊,那下次我再把畫帶過來給你吧,我現在馬上到你門口。”

周聽而的語氣明顯低落:“我總是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彆這麼說。”

那幅畫是下個月初要送給商家老爺子的壽禮,現在放在商之巡的書房裡。這兩日忙,這幅畫被放在角落裡,商之巡也並未查看有何不妥。

無論如何,倒是因為那幅畫,姐妹兩人有了機會見麵。

電話剛掛斷,蘇聽然就將車停在了周聽而住處前。

周聽而出門迎接,小臉上還是悶悶不樂的自責。

蘇聽然掐了掐妹妹的臉:“還在因為送錯畫的事情難過啊?”

“老板雖然沒有責怪我,可是我心裡真的好難受。那天他再三囑咐我要把畫送到的……我真的,真的覺得自己很沒用。”

“犯錯這件事是每個人都難免的嘛,你看你現在每一件事都做得那麼好了,不要因為這一件小小的事情而全盤否定自己。況且,送錯畫又不是特彆大不了的事情。凡事多往好處想想,彆太消極。”

周聽而這個人太敏感了,任何一件小事情都會在她的心裡被無限地渲染,再放大。

相較而言,蘇聽然這個人一向活得瀟灑自在,從不會為了什麼感到焦慮亦或者寢食難安。她一直相信的是船到橋頭自然直,所以即便現在沒有一個穩定的工作,她也不覺得有什麼。

工作無非是為了討口飯吃。

她不缺那口飯吃,自然也不用焦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