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他發現吧?”李泓問。
“應該沒有。”王全答:“茶樓四周我布置了很多,都是三天前就放好的。而且這種竊聽器很原始,用的是電能。雖然功率很低,監聽距離有限,但很難被發現。”
“還是全叔有經驗。”李泓將播放功能打開,音量調大。很快,李牧和上官玉兒的對話,從裡麵清晰的傳了出來。
“看來二弟並非不顧忌家裡,而是他知道這件事不會對父親構成影響。”李泓拐彎抹角的繼續替李牧說話。
“這個不用你說。”李玄通哼道:“雖然那小子不正乾,但還不至於給家裡惹禍。”
李牧的生活固然是頹廢,但卻一直把握著微妙的尺度。那就是李牧從來不會仗勢欺人,更不會給家族惹什麼真正的麻煩。唯一的影響,隻是名聲臭。
比如李牧雖然不喜歡其他的官二代,但並不會去主動挑釁找茬,更很少和那些人同時出現在某個場所。如此一來,就算想發生糾紛都難有機會。
還有每次出門都坐總署的車,不是想炫耀什麼,而是有這輛車在,足以震懾那些想找麻煩的人。而這輛車震懾不住的,又基本都知道李牧的身份。
李牧這麼做,隻是想啃老事業做的長久。李玄通以前也知道這些事,更沒有往深了去想。可現在發現李牧“隱藏實力”之後,這些原本被忽視的東西,都成了兒子的優點。
“父親,我還是有些想不懂。”李泓苦笑著搖了搖頭:“二弟明明很出眾,可為何要藏拙呢?像今天這件事,解決的辦法很多,非往自己身上潑臟水是何苦。”
“這有什麼難懂的。”李玄通沒好氣道:“他根本就是懶的,想著我能養他一輩子。”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署長大人就是署長大人,很輕易就看穿了兒子的本質。既然看穿了本質,該怎麼做自然也就心裡有數了。
對於這種無可救藥的懶貨,就算鋪再多的台階他也不會往上走。所以,署長大人決定反其道而行之。
“王全,這個月開始,李牧的生活費就不用給了。”
署長大人酷酷甩出一句,大哥李泓和管家王全麵麵相窺。
“老爺,您的意思……”王全不太敢確定。
“很難懂嗎?”李玄通強調道:“不光是以後的不再發,他的銀行卡都要停掉。還有,家裡任何人都不允許給他零花錢。”
“尤其是你!”李玄通將目光轉向李泓:“我知道你心疼弟弟,以前沒少替他擋事。但是這一次,不能心軟!”
“父親,我明白。”李泓道:“以往照顧小牧,是覺得他也就這樣了,不想他太苦。可現在知道他胸懷錦繡,自然不會再溺著慣著。如果這個時候心軟,不是幫他,而是害他。”
“你能這樣想最好。”李玄通滿意的點著頭。
如果李牧知道這番對話,肯定會嘶吼著害死我吧害死吧,千萬彆幫我。隻是可惜他不知道,況且知道也沒用。
因為作為一個二世祖,根本沒有反抗家族的機會。而這一點,也正是李玄通想要讓李牧學到的。
“給老子覺悟吧,魂淡!”
署長大人在心中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