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敢多言,起身離開。出門的時候,正好和眼鏡男打了個照麵。
眼睛男沒有理會他,將門關上,坐到“禿鷲”麵前,衝外麵努了努嘴:““雲雀”的事情你和他說了?”
“一個做白日夢的蠢貨,和他有什麼可說的。”
眼鏡男代號“山貓”,和““雲雀””一樣是““禿鷲””的下屬。他們來自相同的地方,都屬於““禿鷲””這支隊伍。
而那名乾瘦老者,是南湖市最大家族的張家家主。被許諾在戰爭結束之後,能夠成為城市的主人。可實際上,“禿鷲”隻是看中老者在本地的宗族勢力而已。等待任務完成的時候,最先要鏟除的就是老者所在的家族。
“讓你查的事情查清了嗎?”“禿鷲”問。
“‘雲雀’藏身的地方連我都不知道,這也是咱們的規矩。”
“山貓”搖了搖頭:“她之前和咱們也不是隸屬一個機構,隻是為了配合行動才在半年前調來,在這裡沒有什麼熟人。事發前後沒人知道她的行蹤,整個事件經過,一個目擊者都找不到。”
“她率領的部隊也不知道嗎?”“禿鷲”又問。
“奇怪就奇怪在這。”“山貓”道:“所有的部隊我都問過了,沒有任何一支接到過“雲雀”的命令。雖然有些人在現場配合了“雲雀”,但那隻是偶然碰到的。”
“禿鷲”眉頭更緊:“確認動手的人真是“雲雀”?”
“確實是她沒錯。”“山貓”道:“雖然沒有目擊到本人,但源能做不了假。如果不是感應到了她的陣樞,偶然到場的士兵們也不會配合陣臨。”
“禿鷲”沒再發問,沉默了許久。
“山貓”也沒有再說話,默默的和“禿鷲”對視。
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禿鷲”才緩緩開口道:“聯絡老二和老三,我建議提前發動。”
“山貓”似乎並不意外這個決定,但還是有些遲疑:“隻是被俘而已,情況未必糟糕到那種地步。畢竟有‘冬蟬’在參謀部,我們其實可以等等。”
“這件事用不到他。”“禿鷲”道:“‘冬蟬’是我們的王牌,隻為一個“雲雀”就讓他冒暴露的風險並太不值得。而且“雲雀”這次出的意外,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繼續耽擱下去的話,我怕再生出彆的變故。”
“山貓”沉思了一會,道:“您指的是潛入城市裡的那支小分隊麼?可讓他們進來,本就是我們計劃的一部分啊。”
“計劃是死的,人是活的。”“禿鷲”道:“如果‘雲雀’的意外和那支隊伍有關,會增加很多變數。既然我們已經做到了這一步,就不可能再回頭,更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
“可是……”“山貓”猶豫道:“另外兩位司令,應該不會同意您的建議。”
“我會說服他們。”“禿鷲”道:“既然蔡漢文把司令部轉移到南湖,不管他們兩個願意不願意,主動權都在我這裡。”
“明白了。”“山貓”深吸了一口氣,表情肅然許多:“我會讓下麵人做準備。”
“山貓”站起身,剛要離開,突然想到什麼,又轉身問道:“那支小隊呢?怎麼處理?”
“暫時不要直接接觸,但也不能完全放任不管。派人進行秘密調查,尤其是他們到過的地方。”“禿鷲”道:“我還是懷疑‘雲雀’的事情和他們有關。”
“山貓”遲疑了下,問道:“會不會是他們誤打誤撞的,找到了“雲雀”的藏身處?”
“有這種可能性,但概率很低。”“禿鷲”表情慎重:“通知下去,讓所有人把神經都給我繃緊點,不能有一絲的懈怠。出一次事就夠了,我可不想看到又有第二個“雲雀”出現。”
“禿鷲”無疑是個謹慎的人,但更是個烏鴉嘴。
李牧不是瞎貓碰死耗子隨便找人,而是靠著第二結界進行拉網式搜查。不管叛軍藏的如何隱蔽,源能等級做不了假。
就在禿鷲發表這番言論沒過多久,李牧又有了新的發現。
“老鄉,開開門啊,送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