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我哥不是那意思……”看著蔡司令那糾結的樣子，李青很替哥哥不好意思，訕訕的道歉。但思來想去，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禿鷲在拖時間。”蔡漢文看了李青一眼，道：“剛才那一擊讓他受了傷，手下的士兵可能也有些恐慌。他需要時間重整戰力，所以才在那裡故意罵街。”
李青微微一怔。
背了鍋蔡漢文的確有些憋屈，但作為一位艦隊司令官，心思還是更多在當下的戰局上麵。
叛軍軍心渙散缺乏凝聚力，搞點伏擊偷襲什麼的還行，可要是正麵交鋒的話，隻要力量相差不是特彆懸殊，絕對不會是聯邦艦隊的對手。統籌新三區戰事這麼久，蔡漢文對這一點當然心知肚明。
所以在剛發現李牧擁有ss級戰力，並接替他指揮艦隊指揮的時候，蔡漢文心中的喜悅大過驚訝。覺得叛軍已是案板上的肉，想怎麼切就能怎麼切。
可李牧那記滅道之八轟出來，蔡漢文知道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李牧的確很強，單就那一發威力絕倫的戰技，蔡漢文便不難看出這個年輕人已經不比他差多少。但也同樣是這一發戰技，讓蔡漢文也看出李牧從來沒有過陣臨大兵團作戰的經驗。
實戰經驗這種東西，乍一聽很多人都不會當回事。可實際上，越是高端的戰鬥，經驗就約為重要。很多時候一個小小的細節，就能決定一場戰鬥的勝負。
尤其ss級彆的強者，在陣臨狀態想交鋒，那就是二十萬人的大戰。除去個人的戰鬥能力，還要涉及指揮統籌。
像剛才那種情況，如果換成蔡漢文。除了會選擇更合適的戰技外，還會同時命令各個戰艦啟動艦載武器，給予叛軍全方位的火力覆蓋。
對“禿鷲”這個主要對手給予乾擾之餘，更是可以對叛軍造成精神層麵的壓製，從而增加己方的勝算。
還有更為高端的一些戰鬥方式，比如利用機甲的靈活機動性，脫離艦體自由行動，從多個角度給予敵人攻擊。
隻是以上這些不管哪一種，都不是李牧所能做到的。不是沒那個能力，而是沒那種意識。
通俗一點說，李牧現在是王者操作猛如虎，青銅意識菜如狗。
蔡漢文一度考慮要不要幫李牧一下，手把手教肯定是來不及，但最起碼能指揮其他星際戰艦協同作戰。
因為他能看出來的東西，“禿鷲”也能看的出來。等“禿鷲”重整好戰力，李牧未必能占到便宜。
而就在蔡漢文猶豫的時候，“禿鷲”如他所想的那樣再度出手了。
這一次“禿鷲”沒再使用萬象那種招式，同樣使用了出手速度極快的滅道。而且和李牧剛才一樣，均是滅道之八。
但和李牧不同的是，“禿鷲”的滅道之八威力明顯要弱上好幾倍。
滅道之八是以能量彈的形式攻擊，威力和體積大小成正比。李牧之前那一發打出來，就跟一棟樓房似的。而“禿鷲”打出來的能量彈，也就是普通汽車大小。
叛軍遠沒有聯邦軍隊訓練有素，跟不上“禿鷲”的節奏，這種情況並不奇怪。但是看到能量彈的攻擊角度，蔡漢文臉色微變。
能量彈的落點不是李牧，而是右翼的一艘星際戰艦。
另外蔡漢文還注意到，未等這發擊中，“禿鷲”已然又攻出了第二擊。
同樣還是滅道之八，目標是左翼的一艘星艦戰艦。
滅道之八，連擊。
戰技威力減弱，意味著提供能量的士兵少。那麼之前沒用到的那些士兵，便有充足的源能可協助主陣者使出第二發，從而達成連擊的效果。
“禿鷲”實戰經驗豐富，在擋下李牧那記攻擊，又聽得那聲大罵後，便意識到了眼前這個對手並非是蔡漢文。
雖然不能確定這個人是李牧，但“禿鷲”已然看出這個人絕對沒有高端對局的經驗。故此果斷改變戰術，以長打短。
陣臨最強的點是主陣者，力量的來源卻是臨陣的士兵。“禿鷲”將主要攻擊目標轉移，乃是釜底抽薪的戰術。如果麵對一個經驗豐富的對手，這一招難以奏效。可是對付一個沒經驗的新丁，這是最佳的手段。
蔡漢文暗道不好，便欲出言提醒，並準備命人聯絡各艦艦長，協助李牧作戰。
可下一刻，蔡漢文到嘴邊的話又生生止住。
李牧出手了。
“滅道之五，衝！”
李牧雙手左右一揚，滅道之五出手，同樣是連擊。
滅道之五與滅道之一有些類似，都是以能量氣勁發動攻擊。但和滅道之一的爆發特性不同，滅道之五是以一種相對溫和的能量。破壞力不強，但可以將敵人推開。在戰鬥過程當中，這一招經常用於保持和敵方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