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是。”蔡漢文笑了笑:“我隻是感覺自己還欠缺很多,在新三區戰役中也收獲很多。雖說是掛個教授的名,但實際上是想要回回爐,順便養養傷。”
“嗯,也不錯。”李牧道:“這麼說,您是來專門探望我這個傷員的唄?”
“你能算傷員嗎?”蔡漢文好笑道:“聽說你每天都會定時修煉戰技,把總院的花園都變成練兵場了。這麼活力充沛的傷員,我可是第一次見。”
“我這是內傷。”李牧哼哼道:“不活動活動,不利於傷勢恢複……”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李牧肯定不會出去運動。正常泡病號都是賴床,像他這麼活躍的的確沒有。但是沒辦法,他的源能太過特殊,每天不練上一兩個小時,身上的疼痛感就跟生孩子似的。
對於李牧的滿嘴跑火車,蔡漢文並沒有反感,反而眼中儘是欣賞。
雖然看著吊兒郎當,可實際上從來沒有鬆懈過。有天賦的年輕人很多,但有天賦又有自製力的卻很少。尤其像是李牧這種天賦,那更是鳳毛麟角。
“了不起的年輕人啊……”蔡漢文不禁又一次發出感慨。
“得了吧我的蔡教授,乾嘛老裡老氣的。您不是才39麼,比我哥都沒大幾歲。”李牧很不適應這種欣賞態度,這讓他有一種不安全感。比較起來的話,李牧更喜歡那個不信任他的蔡司令,這樣才符合李二少爺的畫風。
“對了,我弟呢?”李牧轉移話題:“我住院這麼久,那小子竟然一次都沒來過。”
“你應該知道的啊。”蔡漢文似笑非笑的看了李牧一眼:“之前你們兩個在我的星際裡麵扔炸彈,雖然事出有因,但炸的地方實在……作為小小的懲罰,他要負責星艦上衛生間清潔三個月。”
李牧訕訕的陪著笑。
他當然知道,這本來就是他泡病號的原因之一。在洗廁所與調戲小護士之間選擇,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會選擇後者。而李牧,毫無疑問是個正常的男人。
“那……”李牧覺得這個話題不合適,沒準備再換一個。但是蔡漢文突然冒出一句話,把他的思路徹底打斷了。
“好了,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聊。”蔡漢文道:“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你收拾一下跟我走。”
“走什麼走?不走!”李牧強烈拒絕:“你一不是我領導二不是我家屬,憑什麼帶我走啊。”
“憑我是你的老師。”蔡漢文道:“從現在起,你是第一軍校的學生了。”
what?!
“那個啥……”李牧感覺自己可能是有點幻聽,不確定的問道:“您剛才是說,我?第一軍校?”
“對。”蔡漢文點頭:“指揮係,特招。”
李牧張了張嘴,沒再發出任何聲音,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個場景。
一位大師看中了他,很霸氣的發出了邀請。
騷年,和我學做菜吧。
潛入戰區敵後偵查,李牧退縮過;落入敵手嚴刑拷打,李牧害怕過;黑暗視界十艦聯動,李牧更是腳軟過……
但是,李牧從來沒有真正恐懼過。
皮肉之苦算的了什麼?決戰沙場又算的什麼?
難道還有什麼,會比重新上一次學更塔瑪恐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