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某個房間內。
李牧拿著一堆瓶瓶罐罐調配著某種液體,然後用一個個針筒將液體吸進去。正在忙碌著,房門被打開,一輛擺放著許多紅酒的餐車被推了進來。後麵緊跟著幾個官二代,七手八腳的抬著兩個人。
那兩個人穿著侍者的衣服,已經被打暈了過去。
“李哥,外麵搞定了。”一名官二代報告道:“您這邊呢?”
“我這邊也好了。”李牧點了兩個人,道:“你,還有你,換衣服,速度快點。其他人都來幫我,把這個注射到紅酒裡去。記住量千萬彆太大啊,每瓶不要超過五毫克。要是感覺控製不好,注射三毫克四毫克也可以……”
被李牧點到的兩個官二代把侍者拖到一邊,扒下他們的衣服換到自己身上。其他人則一股腦的跑到李牧近前,拿起一根根針筒,給餐車上的紅酒加料。
“真是可惜啊,這些可都是六十年的窖藏。”
“有什麼可惜的,就該讓那些鐵公雞吃點苦頭,就算百年的也值。”
“我的意思,是給他們喝這個白瞎了。還不如咱們喝了,給他們換廉價的。”
“對哦……”
幾個官二代征詢的看向李牧。
“彆瞎琢磨了,這酒可不能換。”李牧道:“那幫鐵公雞嘴刁的很,換酒他們就不喝了。我讓你們注射量彆太大,也是怕他們嘗出味道。”
“噢。”官二代們有些泄氣,繼續忙碌。
“當然也不用死心眼啊。”李牧沒好氣道:“這酒這麼多呢,自己留下幾瓶沒加料的不就得了。”
官二代們眼睛發亮,直接就開了兩瓶,一邊喝一邊給彆的酒加料。
“小心彆喝錯了。”李牧搖了搖頭。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些官二代和他是有些像的。不想吃苦隻想享福,並沒有什麼壞心眼。除了個彆的敗類,不是隻要有權有勢就一定是惡少。
看著這些年輕人,李牧又生出另一種使命感。
在這些單純的家夥真正受到汙染之前,要用正義的行動來淨化他們,讓他們將來能更好的為社會為人民做貢獻。
待全部的準備工作做完,李牧大手一揮。
“好!出發!”
……
宴會大廳。
在主持人的強大控場能力下,晚宴有條不紊的繼續。捐款環節已接近尾聲,接下來就是共同舉杯,預祝重建後的新三區欣欣向榮越來越好。不過因為募捐款項的問題,參謀部的王處長和天都市市長都已經麵色難看的退了場。
他們兩個算是政府和軍方的代表,李天通當眾拆台等於直接打這兩個人的臉。雖然表麵不好發作,但肯定不會繼續等在這裡。
李天通沒有走,他必須等到最後。
政府和軍方那邊他事後自會去安撫,而且還會把黑鍋扣到李牧頭上。不過在之前,他需要確保今天這場戲徹底唱完。
而且李牧借著尿遁走掉之後,李天通心中也沒由得生出一陣不安。
這位侄子離開眼中的不滿清晰可見,可又沒有任何發作的跡象。那不是忍氣吞聲的退讓,而是謀定後動的醞釀。
之所以李天通這麼清楚,那是因為他在大哥身上時常看到那種特質。
“老板,二少爺和那些軍官似乎在策劃什麼。”一名手下來到近前,附耳低聲道:“他們包下了二樓所有的空房間,還有人在樓口站崗,我沒辦法接近。”
李天通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遣走手下,眼中多出幾分神采。
“這樣的遊戲才有點意思。”李天通嘴角微微帶笑:“好侄子,你可千萬彆讓我失望。”
李天通不怕李牧搞什麼鬼,就怕他什麼都不做。現在一聽有了動靜,心裡反而踏實了下來。
到底是不是大哥在後麵推波助瀾,接下來看李牧會怎麼做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