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問二哥啊……”李昊遲疑了會，模棱兩可的回道：“他挺好的。”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吞吞吐吐了？”李玄通沒好氣的訓斥道：“是不是他又惹什麼麻煩了？有就直接說！那個小子，不惹麻煩我才會奇怪。”
“父親，二哥真沒惹麻煩。”李昊道：“剛到學校的時候是出了點事，但那跟二哥沒關係，是文學院的兩個老教授。不想讓二哥去當教官，而是想讓他當老師，非要拉著去給文學院的學生們講課。”
“……”
李玄通無語了一下，但也不算太意外。
那兩個老教授他很熟，哪怕不說名字也能想的起來。隻是時間過去太久，一時有些忘記了。
當年李牧還沒有表露才能的時候，那兩位是唯二把李牧當成天才的人，古代文學天才。還沒畢業的時候就來家訪好幾次，希望能幫忙勸說李牧留校任教。最後被李牧強硬拒絕後，倆老頭還哭了一場，認為文學界少了一顆璀璨的明星。
現在李牧回到學校，兩位老教授要是不動心思才怪。
“這麼說，你二哥現在去文學院教書去了？”李玄通問。
“沒。”李昊道。
“沒去？”李玄通有些意外。“意誌很堅定啊。”
要是在外麵肯定不會就範，可是在星際大學裡，李玄通還沒想到兒子能扛住那兩個老教授的騷擾。
“這個倒不是二哥多堅定。”李昊歎息道：“主要是文學院地位太低，沒搶過彆的學院。醫學院和機械學院都在搶，到最後二哥是被機械學院搶走了。”
“機械學院……”李玄通沒跟上思路。
“是啊，但不是當老師，而是讀他們的碩士研究生。”李昊解釋道：“我聽機械學院的同學說，是院長在第一軍校的同學搞了個課題研究，但是因為條件不行，就拿到我們學校來做，機械學院院長和教授們都很重視……”
“軍校……”李玄通一下想了起來，知道自己忽略了什麼：“那個課題，你二哥參與來著？”
“不光是參與，那個課題就是二哥在軍校時弄出來的。”李昊語氣中明顯帶著欽佩：“機械學院的教授們知道後，說二哥是機械天才，當年上古代文學專業是暴殄天物，特彆後悔當年沒讓二哥轉專業。當年負責招生的老師，甚至都因為這個挨了處分……”
李玄通都說不上是該高興還是該發愁。
兒子優秀到一群人爭搶，怎麼想都該是好事。可為什麼這樣的好事發生在李牧身上，就讓人感覺這麼抓狂呢。
“……算了……研究課題就研究課題吧。”李玄通雖然心塞，但也隻能暫時忍了。
反正把李牧弄到星際大學，主要目的是讓他避難。不管是當教官還是讀研究生，隻要不鬨事不出事隨便做什麼。等到北門拔羅冷靜下來，肯定會第一時間把李牧接走。
不過很快，李玄通就知道他想錯了。
“二哥沒研究課題。”李昊告訴父親：“二哥開始挺有興趣，可後來不知道怎麼著，突然說機械學院太無聊，就又換地方了。”
“就知道他不消停，去哪了？”李玄通就是隨便一問，反正在他看來去哪都是一樣。
但是，老李同誌又想錯了。
“二哥去了音樂學院，舞蹈係。”李昊有點糾結：“現在這段時間，二哥每天都去學跳芭蕾舞……”
哢嚓。
李玄通把電話給捏碎了。
一通碎掉的，還有那顆父愛之心。
現在老李真心想給北門拔羅打電話道個歉，然後請他再度擔負起保護的職責。
之前還費儘心思的攔著護著，現在一看純屬自己吃飽了撐的。
有什麼可攔的？有什麼可護的？
這樣吃生米的貨，就該北門拔羅那樣的牲口去教育。
隨便揍，使勁揍，往死了揍。
揍不死成才，揍死了除害，怎麼不都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