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是不太相信巧合的。
即便孟琳有什麼苦衷乾起了仙人跳的買賣,也不會那麼巧剛好跳到他的頭上。李牧才第一天到夏島,碰上熟人不奇怪,可是在開房的時候碰上就太奇怪了。更彆說,這個事還是北門白倉安排的。
北門白倉可是夏島市的警備區司令,就算不知道李牧和孟琳認識,也不可能連按摩女的來路都不調查清楚。
所以答案隻有一個,這事就是他策劃的。
“想讓我解釋什麼?”北門白倉擦了擦鼻子裡流出的血,坐在地上一陣慘笑:“是今天的安排沒讓老弟滿意,還是老弟對這位按摩師比較好奇?”
李牧沒有說話,隻把棒球棍舉起。
“彆……”北門白倉連忙道:“你這一拳還讓我暈著呢,再打可就真出人命了。”
李牧過去把北門白倉架起來,很粗暴的拽進屋裡,然後關上房門。
“今天的賬回頭再算,你先把孟琳的情況告訴我。”李牧見北門白倉鼻孔還在流血,順手又扯了快毛巾丟過去。
“孟琳的事情很簡單,得罪了人。”北門白倉拿毛巾捂著鼻子仰著頭,不緊不慢道:
“這個女人很有頭腦,一年多以前開了一家酒店,生意特彆好。半年後又盤下兩個餐廳,經營的也不錯。可後來被人算計,不但酒店餐廳搭了進去,還欠下巨額債務。無論做什麼工作,都會有人使絆子,沒辦法才做了按摩師。
當然,她這個按摩是正規的,隻有碰上心存不良的客人,才會和兩個兒子敲點錢。”
“你這是拐著彎罵我唄?”李牧沒好氣。
“這倒不是,是我打電話時故意說一些話,讓她產生了誤會。”北門白倉笑道:“不過按照我原本的想法,她看到你是應該哭訴的。可沒想到會什麼都不說,看來這個女人是真念著你的好,不想個你找麻煩。”
“這筆賬回頭和你算,現在老子沒工夫。”李牧瞪了北門白倉一眼:“她得罪的是什麼人,又因為什麼?”
“石家的人。”北門白倉深深看著李牧:“至於得罪的原因,當然是因為你。”
“胡說!”李牧斷然道:“石家人都死了!”
“沒有都死,隻死了首惡。”北門白倉道:“除了你殺的那些,剩下的可是全活著呢。”
李牧眉頭挑了挑:“說清楚,我沒空一點點猜。”
當初石家那件案子影響很壞,除了他殺掉的那些主犯,還有很多從犯入刑。為了繳納罰金,石家的家產儘數抄沒,連石家老宅都被拍賣。這樣一個沒落的家族,即便還有人會心存怨憤,也難再掀起什麼風浪。
“你太小瞧石家了。”北門白倉道:“一個傳承幾百年的宗族,不會那麼簡單就消失。石家的確沒落了,但他們的影響力還在,他們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如果他們全部倒向某一方的話,那麼他們留下的勢力真空,自然就會由那一方填補。”
“你的意思……”李牧隱約明白了。
“是劉家。”北門白倉沒打啞謎:“另外一個小的宗族,他們接收了石家的一切,自然要做些事給石家的人看。招惹你或者招惹我,劉家沒有那個膽子。但是拿孟琳那樣的人做做樣子,他們還是敢的。”
“把劉家的情況告訴我。”李牧很直接。
北門白倉一笑:“你滅了劉家又能如何,後麵還會有張家王家。隻要出現勢力真空,總會有人補上的。”
“那你說怎麼辦?”李牧看了北門白倉一樣。
很顯然,在自己來之前,北門白倉應該已經做了很多準備,更有了某些計劃。雖然李牧絲毫不敢興趣,但他需要知道北門白倉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