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紀海問。
李牧回答：“采礦船船長。”
“放屁！！”紀海大怒。
心虛剛剛平和一點，聽見采礦船這三個字，紀海心態立馬就炸了。
那麼大一艘星際戰艦都沒辨認出來，而是當成了采礦船。如果這麼愚蠢的事發生在其他人身上，紀海能當成笑話笑上好幾天。可發生在自己身上，紀海又哪裡笑的出來。
打了一輩子仗，從來沒吃過這樣的憋。看著好像不嚴重，可是對於紀海這位少將艦長，簡直就是一生之恥。
紀海怒道：“看你的星艦，應當同屬聯邦序列。為何無緣無故對我們發動攻擊？！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性質？！！”
“你們對我的采礦船表露敵意，我當然要自衛。”李牧咬定采礦船的字眼不鬆口。
這一仗要堂堂正正的打，可是打仗之外的事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是來救人的。”紀海冷聲道：“看的出來，你和我一樣都是軍人。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我們都沒有選擇的權利。但是就當下這個情況來說，我們都沒有必要為了那些政客而流血。”
“什麼意思？”李牧繼續裝糊塗。
“字麵上的意思。”紀海道：“你攔在這裡，又破壞了通訊係統，我們想擺脫很難。但是你隻有一艘星艦，更不可能威脅到我們。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讓那些政客們來交涉這件事。至於你我，等在這裡便好……”
紀海當了一輩子的艦長，但不代表他不懂政治。放人是肯定不可能，但他也不想打。哪怕李牧已經率先出手，紀海依然不想打。
這一仗要打起來，相當於聯邦艦隊內訌，性質極為惡劣。不管起因結果是什麼，隻要這個過程發生，他這個艦長就不會有好果子吃。
所以……
“滅道之一，破！”
轟。
李牧一發滅道之一，正轟在了紀海的臉上。
“廢話太多了。”李牧甩了甩手，抖掉還未散儘的餘煙。
滅道之一本身不是以破壞力見長的戰技，李牧出手又比較急，威力更是弱上了幾個度。但是再怎麼弱，那也是戰技，陣臨萬人所施展出的s級戰技。
在陣臨結界的加持下，紀海並沒有受到多少傷害。
隻是腦袋被打的蒙了一下，眼前閃過一陣金星，然後便恢複了正常。
不對，沒有完全恢複。
“警報，機甲麵部遭受重擊，受損程度0.07%……艦長，您的鼻部遭受機械性創傷，有輕微腦震蕩，並伴隨雙側鼻出血，需要冷敷治療……”
一個溫柔的女聲，在紀海耳畔響起。
天啟係列機甲都很智能，係統會模擬人工智能，提醒駕駛者機甲機體乃至自身受到的傷害。
有些人覺得那些提醒很煩，會選擇關閉這個功能，隻看數據提示。不過老艦長可能是上了年紀，很喜歡這種關懷。有時候甚至會自己穿上機甲，對身體進行體檢，感覺比去醫院要方便舒適。
不過現在，紀海很討厭這個功能。
在紀老艦長的軍旅生涯當中，他流過血斷過腿，甚至連肚子都被穿過洞。最危險的一次，肋骨斷了好幾根，其中一根緊貼著心臟倒刺了回去。
但是，唯獨被人打的鼻孔竄血，如果記憶沒有出錯，這應該是第一次。
“你塔嗎的！”
紀海一聲大吼。
“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