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李牧搞一堆藥物試劑，神神秘秘的讓馬嘯也莫不清楚。
在來之前，馬嘯找人對那些試劑做過鑒定。
全都是農業用藥，說白了就是農藥。有殺蟲的催肥的，有毒的沒毒的，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用。
就算是李牧想去投毒，也該有更合適的東西。像這些農藥，隨便哪個味道都大的刺鼻。真要放到食物裡，感冒的人都能聞出來。
馬嘯無論怎麼想，也想不出李牧想用這些東西做什麼。
帶著探究懷著疑惑，馬嘯跟著李牧開始了製毒作業。
李牧利用那些亂七八糟的工具，對所有的農藥進行提煉。然後將提煉出的物質，按照嚴格的比例混合加工，最終製造出了一種不致命的液體。
又綠又黏，聞起來臭臭的，還有點酸味。
沒人會吃這種東西，馬嘯可以隨便發誓。
李牧的效率很高，隻用了一個小時就製造成功。
而且這一個小時當中，還包括提煉其他農藥的過程。製成第一瓶後，李牧的速度越來越快，基本是以一小時十瓶的效率批量生產。
馬嘯在旁邊認真的打著下手，跟著李牧忙乎了兩天。
期間馬嘯也抽出時間，對那種綠色液體進行了下測試。
馬嘯也是有一定化學知識的，像李牧這樣按照比例調配做不到，但至少可以確定成分和作用。
可是馬嘯最終的出來的結果，發現這種綠色液體，隻是另外一種農藥而已。
對植物的生長有催化作用，而且完全不具備毒性，即便是人吃了也沒有任何害處。
“應該是夠用了。”
李牧看著麵前一大堆瓶瓶罐罐，成就感滿滿。
馬嘯也借著這個機會，再度提出自己困擾許久的問題。
“你弄這個到底是做什麼？”
“下毒啊。”李牧很直接。
“這個我測了，沒有毒性。”馬嘯道：“況且這麼臭的東西，就算下到飯裡，你覺得會有人吃嗎？”
“我說過要下到飯裡了嗎？”李牧從桌上拿起個東西丟給馬嘯。
馬嘯接過來一看，發現是軍用壓縮乾糧。
“下到這裡麵？”馬嘯感覺很荒誕：
“戰爭狀態下，就算是軍官也得靠這個補充能量，如果能下毒成功，當然會有效果。但壓縮乾糧是重要物資，且不說運輸過程怎樣嚴格，光是檢驗就好幾套程序。不光是出廠的時候，下發到艦隊後也要進行幾個環節的抽檢。”
“看看上麵的包裝紙。”李牧道：“兩層包裝，外麵的不能吃，可裡麵那一層是能吃的。有些人會耐心撕掉，但更多人沒那個耐心。”
馬嘯若有所思。
內層包裝紙貼的很緊，主要作用是防止營養流失，吃到嘴裡很容易化掉。士兵們大多不會那麼細致，通常都是直接丟嘴裡吃的，甚至馬嘯自己都有這個習慣。
“行不通。”馬嘯思索了一會，搖頭道：“包裝紙和壓縮乾糧不是一道工序，是從其他地方運到加工廠。檢疫程序不比乾糧本身少，而且下毒難度會更大。再說你這個藥，根本也沒有毒性啊……”
“紙上不容易下毒，但是造紙是需要材料的。”李牧解釋道：“而軍用壓縮乾糧的內層包裝紙，都是來自一種植物。”
“你的意思是……”馬嘯終於明白了，情緒很是複雜。
這個策略，的確有點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