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手續？”百靈皺眉。
船員撓了撓頭：“說是現在戰時，要補個什麼安全協議……”
“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百靈打發走船員，也要轉身離開。
“你姓張？”李牧隨口問了句。
“假名。”百靈道。
“真名是什麼？”李牧有些好奇。
“關你屁事。”百靈走了。
“態度太惡劣了！”李牧很怒。
馬嘯表情如常，低聲道：“她沒有名字，隻有代號。”
“拉倒吧，她又不是職業特工，以前她也是聯邦艦隊的。”李牧不買賬。
女人就是小心眼，個子再大心眼也大不起來。不就是脫了一回褲子麼，再說脫是我又不是她，至於記恨這麼久嗎？
“職業特工也是有名字的，隻不過後來自己放棄了。”馬嘯道：“但是百靈不一樣，她從出生那一刻起便是‘百靈’。現在的名字，還有在聯邦艦隊時的名字，都是假名。”
“？”李牧疑惑的看向馬嘯。
馬嘯道：“百靈的事情有些複雜，回頭我和你細說。”
“不急，先做事。”李牧點頭。
對百靈的事情隻是有些好奇，現在主要精力還是在眼前的任務上。
李牧和馬嘯也沒有一起，而是和其他人一樣，駕駛不同的工程船，前往不同的地點去運刺藤。
地點是百靈幫忙選的，均勻的分布在整個刺藤產區。按照李牧推演的數據分析，一個月內便足以感染輻射全部區域。
警戒的士兵和巡邏機隨處可見，但並沒有對工人進行搜身，甚至連運輸艦都不會進行細致檢查。
刺藤這種東西，加工之前就是帶刺的藤條，碰一下都紮手，更彆說去細致檢查。
嚴格的檢疫程序，是從刺藤進入加工廠的時候才會開始。在這種原材料生產地，衛生意識非常薄弱。
儘管知道是製造包裝紙的原材料什麼的，但沒有誰會覺得這些東西很乾淨。士兵們有時候內急，都會在附近隨地解決。下毒什麼的，那是相當蛋疼的想法。
不過李牧和潛入小隊的隊員們還是很小心，一開始運輸的時候都隻是觀察情況，隻做裝卸工該做的事情，並沒有貿然行動。運了幾次感覺差不多了，才開始執行真正的任務。
“兄弟，哪能方便嗎？”李牧又一次來到裝卸點，和一個士兵招呼了一聲。
李牧已經來了好幾趟，再加上嘴皮子勤快，和站崗的士兵已然混了臉熟。雖然士兵們還是愛答不理，但也不是那麼排斥。
“自己找個沒人地方。”那名士兵回道：“小心點刺藤，要是被卷住，我們可不會去救。”
“知道知道。”李牧嬉皮笑臉的鑽進了林子。
李牧專門開啟第二結界，確認附近確實沒人。從包裹裡拿出一個水壺，嘩啦嘩啦的倒在藤蔓下的土地上。
隻要沒人發現，做這事沒什麼技術含量。之後隨著空氣擴散，很快便會輻射向四周。
可就在這時，一聲尖叫突然從李牧側方響起。
女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