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公爵的東西哪能輕易收啊。
店老板忙拒絕:“不好意思,我不能收。”
“這是你應得的,收下吧。”
好吧,看公爵這麼執著,想著如果違逆了可能也會惹他生氣,隻好點擊領取。
賽琳爾公爵隔著屏幕和人交流的同時,醫生還在為他檢查。
他單手使用光腦發送信息,沒有辦法去看直播間,所以並沒有察覺初夏沒使用光腦。
給初夏發送信息,是成功的第一步。
賽琳爾公爵想著,沒錯,先建立聯係,時不時的和她交流一番,讓她先產生對自己的好感。
幾天後,靳澤遠和賽琳爾公爵一起前往帝國展覽館,看望已經死去的戰神。
他的冰棺被放在展覽館中央,不少緬懷他的民眾前往看望。
往常,民眾們站在冰棺前,忍不住落下熱淚。
玫瑰星帝國最危急的幾次,戰神都不顧自身安危,親自帶領艦隊出征,為帝國打下了勝仗。
要不是那幾場勝仗,難以扭轉玫瑰星帝國被入侵的局麵。
想起當時報道中,戰場上慘烈交鋒的局麵,眾人的崇敬之情不禁油然而生。
靳澤遠和賽琳爾公爵一直在外等到展覽館閉館,才聯係工作人員進入。
同是S級公民的他們,和戰神堪稱並肩作戰的好友。
他們特意選擇了一個安靜、人少的時間。隻有兩個人,步入展覽館,站在冷冰冰的冰棺前,看著裡麵被保存良好、麵容依舊的戰神,不免感慨萬千。
“如今玫瑰星帝國已經有了混亂的征兆,我們曾經辛苦打下來的江山,現在卻令人失望,要是你還在就好了……”
賽琳爾公爵忍不住說道。
靳澤遠拍拍賽琳爾公爵的肩,安慰他說:“會好起來的。”
儘管他內心也是悲觀至上,精神體如今還沒有回到軀體的任何征兆,恐怕那次暴動之後造成的影響是完全不可逆的。
屬於玫瑰星帝國的獨特優勢怕是要不複存在。
風水輪流轉,想必就是如此。
戰神的麵容平靜安詳,他被換上了生前最得意的一件戰袍,那是銀色的戰甲,雙肩、胸肌都有厚厚的盔甲相護,銀色的靴子裹住下肢,栗色的頭發依舊濃密。
可能是冰棺太冷的緣故,麵色比正常時要蒼白幾分。
但是他看起來還和當初一樣,隻是薄透的皮膚更容易看見血管,少了風吹日曬的健康膚色。
元帥想和他說些什麼。
還沒張口,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黑影。
他抬頭去看,自己站在冰棺之外,冰棺內哪有半點兒移動的東西?
怎麼回事?
他緊緊將手覆蓋上冰棺,不可思議的打量著其中的每一件物品,回憶剛才腦海中的場景。
“發生了什麼?”
賽琳爾公爵察覺不大對勁,也來詢問。
“戰神的手指好像動了!!”
靳澤遠說這話的時候,兩人後背俱是襲上一陣冷意。
元帥的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槍上,是有什麼人在搞惡作劇,破壞戰神的身體?
他警惕的看著四周,一旦有什麼異動,會立馬掏出槍來把那東西擊斃。
可是看了半天,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情況出現,反而在下一個瞬間,賽琳爾公爵也看到了。
“戰神指尖真的動了!我是眼花了嗎?“
賽琳爾公爵不止一次來探望過他。
“你以前遇到過這種情況嗎?”靳澤遠問。
“從未有過,如果有,民眾也會第一個發現。”
是啊,溫立戰神的身體暴露在公眾之下,想不被發現都難。
那麼大概,這是他第一次動手指吧?
兩個人緊緊的盯著戰神。
盯了足足一個小時,戰神都沒再動一下。
靳澤遠仍然警惕性大起。
“不能將戰神擺放在這間帝國展覽館,一旦戰神異樣,全帝國都知道了,他會麵臨新一輪的危險。”
公爵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對於他轉移到哪裡,卻有些猶豫。
“戰神的冰棺要轉移,也需國會通過。看目前的樣子,他們並不會同意。如果戰神身上有研究的價值,國會的人會搶先一步。”
靳澤遠略一思忖,有了主意。
“讓你我的人想辦法把戰神先轉移走,展品也可以搬離,換成贗品。幾天後會有一場流星雨,流星墜落,流火點燃展覽館,將這場事故推給天災,就不必有任何人需要為火災負責了。這幾日,建議閉館,否則民眾也會發現,讓展覽館說是閉關檢修。”
這條不會報告國會,展覽館本身就能做決定。
賽琳爾公爵點頭:“好,我馬上就辦。”
當天晚上,展覽館就以檢修為名義直接閉館,幾天的時間內都沒有開放。
直到那天,天街流星雨墜落,天文台正在觀測,不停發布報告的同時,一則消息在社交網絡上炸開。
“什麼,帝國展覽館著火了,火勢極大,戰神所在的冰棺恐怕也受影響!”
“溫立戰神怎麼辦……”
“老天不長眼啊!”
一整天,人們都在議論這樣的消息,不免惋惜和悲愴,沒想到一身榮光的戰神居然葬送在一場流星雨下。
戰神早已被轉移走一間秘密實驗室裡。
這裡歸靳澤遠管理,是精神力暴動之前就創立的實驗室,之後也沒有移交國會,因此還是他私人獨有。
雖然暫時欺騙了所有人,但這是為了戰神的安危。
這個玫瑰星帝國武力值最高的男人,必須得到最好的安防保護。
首席實驗員負責監視戰神的動態,帶領幾個手下簽署保密協議,堅決不將此事外泄。
“請務必讓戰神醒來,當然,如果他真的還有意識的話。”
實驗員點頭。
而旁邊靳澤遠的私人醫生在聽到戰神動了手指的過程,也不免訝異。
“當初明明已經檢測腦死亡,心臟停跳,怎麼會……世上從沒有這樣的事發生過。”
“這件事的確古怪,可是我們不能放掉一絲希望,溫立戰神是玫瑰星帝國的未來,現在帝國的外部保護漏得像篩子一樣,國會的那些家夥們遲早會引來外來貪食的狼。”
醫生知道A級和S級芥蒂很深,卻不知這種階級之戰竟然這樣嚴重,涉及到了國體安危。
他回答:“我會搞清楚戰神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弄明白他是不是還存留有意識。”
初夏那天在花草坊,半夜聽見一聲巨吼,聲音震顫的仿佛小木屋都